顾谨亦听得将信将疑:“谁会送这寒酸礼物给……”
但话说半,他又停住。
因为他就送过。
这寒酸礼物,他曾经送给过傅沉。
并不是生日礼物,只是个普通小节日,修理铺老板收到妻子送手套,非要拉住每个人炫耀,直接刺激傅沉那颗充满攀比心,非要他也送。
谢淮舟这样身份地位,再珍稀礼物对他也是寻常。
他本来还拍个古董翻书杖留作备选,但是拿到手又在想,谢淮舟这种有私人博物馆人,难道会缺个翻书杖吗?
他有点泄气。
谢淮舟眼神中却露出笑意。
他没有说让顾谨亦把自己送给他,昨天刚讨甜头,不能逼得太紧。
他点没有反思意思,还在灯光下冲顾谨亦笑笑。
他不常笑,可他笑起来其实好看,再加上现在头发有些凌乱,领口大敞样子,点也不像平日里冷峻家主模样,反而有点不招人讨厌不驯。
顾谨亦不由晃晃神.
被谢淮舟打岔,顾谨亦也忘自己在准备生日礼物,第二天送谢淮舟出门时候才想起来。
他帮谢淮舟打领带,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你最近有什喜欢东西吗?”
,也不会弄痛你。”
顾谨亦耳朵都红。
他看起来很无助,但最终还是轻轻点头,“嗯”声。
而在他点头下秒,谢淮舟吻就覆住他嘴唇。
他抱着谢淮舟,能感觉到手下肌肉隆起和皮肤热度。
他烦不胜烦,翻窗去花园采束风铃草,拿个丝带扎就摔在傅沉怀里。
顾谨亦神色不由僵几分。
他松开谢淮舟领带。
晨光里,谢淮舟脸和傅沉点也不像。
所以他只是说:“跟你有关,是你送,都会喜欢。”
而他没说是,如果你对根本不在乎,为什希望这件礼物能讨喜欢呢?
如果只是表达感激,送样足够贵重手表或古董也足够。
为什你要这样耗费心思?
“而且也不是收到每个礼物都很贵重,”谢淮舟也道,“以前有人送捧花,花是园子里现摘,叶子还掉,但也很高兴。”
谢淮舟却眼看破,勾勾嘴角,“你想送生日礼物吗?”
顾谨亦:“……”
他果然不适合套话。
但既然被戳穿,他也不藏着掖着。
“想送你点特别,”顾谨亦抬起头,“但想不出对你来说,什算特别。”
其实他之前曾错误地以为,谢淮舟是个寡欲人,但他现在却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谢淮舟冷静时候像个精密机器,几乎看不出感情外露,但旦他抛开伪装,他就变成最贪婪猎人。
谢淮舟确实没有做亲吻以外事情。
但顾谨亦被他松开时候,身上扣子只剩下两颗还松松地系着,锁骨上个清晰咬痕。
谢淮舟坐着看他会儿,才虚情假意地帮顾谨亦把衣服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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