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这两年大有长进。上次见到她时候,她还不是很有出息。很高兴你喜欢她。但愿她能变好。”
“她肯定会。她
“她提到你。”
“她怎说?”
“说你进部队,恐怕——恐怕你已经变坏。你知道,相距那远,传出来话难免走样。”
“那当然。”威克姆咬着嘴唇答道。伊丽莎白希望这下子可以让他住嘴,不料他随后又说道:
“真没想到,上个月在城里碰见达西。们遇见好几次。不知道他进城有什事。”
带故,这本来是十分自然,又哪能指望他消除这种情绪。跟威克姆做连襟!但凡有点自尊心人,谁也容忍不这种亲戚关系。毫无疑问,他出很大力。她不好意思去想他究竟出多少力。不过,他倒为自己过问这件事提出条理由,这条理由并不令人难以置信。他责怪自己做错事,这是合情合理。他为人慷慨,也有条件慷慨。伊丽莎白虽然不肯承认达西主要看在她分儿上,但她也许可以相信,达西对她依旧未能忘情,因此遇到这样件与她心境攸关事情,还会尽心竭力。
想到有个人对她们情深义重,而她们却永远不能报答他,真让她感到痛苦,而且痛苦至极。莉迪亚能够回来,能够保全名声,这全都归功于他。哦!她以前对他那样怀恨在心,那样出言不逊,想起来真叫她万分伤心。她为自己感到羞愧,但却为他感到骄傲。骄傲是,在这样件事情上,他能出于同情,不念前嫌,仗义行事。她把舅妈赞赏他话读遍又遍,只觉说得还不够,不过倒也使她十分高兴。她发觉舅父母坚信她和达西先生情深意厚,披心相见,她虽然觉得有些懊恼,却也颇为得意。
她正坐在那里沉思,忽见有人走过来,便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刚要走上另条小径,不料威克姆赶上来。
“恐怕打扰你独自散步吧,亲爱姐姐?”他走到她跟前说道。
“确是这样,”伊丽莎白笑着答道,“不过,打扰未必不受欢迎。”
“也许是筹备与德布尔小姐结婚吧,”伊丽莎白说道,“他在这个季节进城,定有什要紧事。”
“毫无疑问。你在兰顿看见他没有?听加德纳夫妇说,你看见他。”
“看见。他还把们介绍给他妹妹。”
“你喜欢她吗?”
“非常喜欢。”
“要是不受欢迎,那就不胜遗憾。们过去直是好朋友,现在则更亲近。”
“确实如此。其他人也出来吗?”
“不知道。贝内特太太和莉迪亚要乘车去梅里顿。亲爱姐姐,听舅父母说,你真去过彭伯利。”
伊丽莎白回答说是。
“你这福分真有点让羡慕,不过可消受不起,不然,去纽卡斯尔途中,倒可以顺道访。想你见到那位管家老妈妈吧?可怜雷诺兹,她总是那喜欢。不过,她当然没在你面前提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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