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回事呀?”伊丽莎白嚷道,“还以为至少是猪猡闯进花园呢,原来只不过是
隙中可以望见罗辛斯大厦。那是幢漂亮现代建筑,耸立在片高地上。
柯林斯先生本想把大家从花园带到两块草场转转,不想太太小姐们穿鞋子架不住那残余白霜,于是全都回去,只剩下威廉爵士陪伴着他。这时,夏洛特便领着妹妹和朋友看看住宅。大概因为能有机会撇开丈夫,单独带人参观缘故,她显得万分高兴。房子很小,但结构合理,也很实用。切都布置得整整齐齐,安排得十分协调,伊丽莎白把这些都归功于夏洛特。只要能忘掉柯林斯先生,里里外外还真有种舒舒适适气氛。伊丽莎白见夏洛特那样得意扬扬,便心想她定经常不把柯林斯先生放在心上。
伊丽莎白早就听说,凯瑟琳夫人还待在乡下。吃饭时候又谈起这桩事,柯林斯先生连忙插口说:
“是,伊丽莎白小姐,星期天你就会有幸在教堂里见到凯瑟琳·德布尔夫人,不用说你会很喜欢她。她为人和蔼极,丝毫没有架子。毋庸置疑,做完礼拜之后,你会荣幸地受到她垂青。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你们在此逗留期间,每逢她赏脸请们做客时候,准会顺带请上你和小姨子玛丽亚。她对待亲爱夏洛特真是好极。们每周去罗辛斯吃两次饭,她老人家从不让们步行回家,总是打发自己马车送们。应该说,总是打发她老人家某部马车,因为她有好几部车子。”
“凯瑟琳夫人确是个非常体面、很有见识女人,”夏洛特补充说,“而且还是个最会体贴人邻居。”
“点不错,亲爱,也正是这说。她这样女人,你怎尊崇她都不会过分。”
晚上,主要在谈论赫特福德新闻,并把信上早已写过内容重述遍。大家散以后,伊丽莎白孤零零个人待在房里,不由得思谋起夏洛特究竟满意到什地步,用什手腕驾驭丈夫,有多大肚量容忍他,不得不承认,事情处理得相当不错。她还要预测这次做客将会如何度过,无外乎平淡安静日常起居,柯林斯先生令人厌烦插嘴打岔,以及跟罗辛斯交往种种情趣。凭着丰富想象力,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
第二天,大约晌午时分,她在房里正准备出去散步,忽听得楼下阵喧哗,仿佛全家人都慌乱起来。她倾听会儿,只听见有人急火火地奔上楼来,大声呼喊她。她打开门,在楼梯口遇见玛丽亚,只见她激动得透不过气来,大声嚷道:
“哦,亲爱伊莱扎!你快到餐厅里去,从那里可以看见好显赫场面啊!不告诉你是咋回事。快点,马上下楼来。”
伊丽莎白再怎追问都没有用,玛丽亚说什也不肯告诉她,于是两人急忙跑下楼,奔入面对小路餐厅,去探寻那奇观。原来来两位女士,乘着辆低矮四轮敞篷马车,停在花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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