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季书言
手贴在
脸上，收敛起刚才横冲直撞和野性，又变得温柔体贴。
“季叔叔，想想
说话吧，”他对季书言说道，“你是对谁都这样，还是只对这样？”
季书言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段执被看得心头
窒，却也没有在意。
他伸手拨开挡住季书言眼睛缕碎发，轻声道，“晚安，季叔叔，做个好梦。”
不可碰，亦不可心动。
段执松开季书言手，站起来，他拢拢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睡袍，把腰带系好，勉强像是衣冠楚楚。
季书言倒在床上，明明手已经被松开，他却很迟钝地又躺会儿，才慢慢坐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
段执低头看他会儿，季书言在床边坐着，整个人都有种灰败，像是被揭穿某个糊在表面谎言，露出里面柔嫩不堪击软肋。
他每说个字，季书言心就凉上分。
“可你为什
什都没做，”段执笑声，“你为什在等着吻你？”
这几个字轰然落地，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像碎冰砸在春日湖水里，把季书言平静砸得粉碎。
他听见段执问他，“你拒绝，到底是因为，还是因为只有二十岁，是你侄子朋友，是你晚辈，是你觉得不可碰人。”
段执不信季书言点没有感觉。
段执说道，“那就算现在亲你，你也样会原谅吗？”
季书言沉下脸，“你敢。”
可他话音刚落，段执就低下头。
季书言心里紧，却下意识闭上眼。
小王八蛋，他在心里骂道，亲就亲吧，又不是没亲过，他也不是什情窦初开小女生，个吻就觉得被欺负。
说完，他就站起身，离开
他还没见过季书言这安静低落样子，心里甚至有点不忍。
但他向来狠心，他就是要逼季书言。
他走过去，单膝半跪在地上，只手抓住季书言手。
这像极人家求婚姿势，但他却连个告白都还没得到通过。
季书言看他眼，没有说话。
这半年相处，秋夜里季书言握住他手，收下他木雕摆件，坐着他摩托回家，在月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不信，季书言当真点不喜欢他。
季书言嘴唇动动，说不出半个反驳字。
因为段执是对。
他嘴上说着把段执当作和他样成年男人，心里却永远在他名字旁加个后缀——季圆朋友。
但他闭着眼，这个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听见段执喘息声，嘴唇上却是空，没有另双唇跟他相贴。
季书言犹豫地睁开眼。
段执停在离他还有几厘米地方，他睁开眼，两个人就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要贴在起，呼吸也交缠着，亲密无间。
“说不会再强迫你，上次事情，说很抱歉，”段执看着他，“但是季书言，你可以躲，你可以推开，反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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