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季书言被问得方寸大乱。
他几乎不敢抬头看段执,因为他知道,段执这几个问题实在致命。
他是对谁都这样吗?
他有这心软,懦弱,明明被人肆意地对待过,还允许别人次又次地侵入自己地盘吗?
不是,他对待自己追求者向来冷淡,如果有人冒犯就更是冷酷,直接报警扭送警察局也有。
段执心里早就知道季书言要说什,但真听到时候,他却还是觉得被刺痛。
他盯着季书言,笑声,“那你为什还让留宿呢?季书言,你这讨厌对你做事,为什不把赶出去,为什没当时给巴掌,让赶紧滚,再也不要来你家。”
他边说边往季书言那里走,季书言步步后退,他就步步紧逼,直到把季书言逼到床边上,不得不跌坐在床上。
他俯下身,两只手按在床边,牢牢地把季书言圈在怀里。
季书言慌得不行,不知道段执想干什。
他收敛起情绪,直视段执,“你应该明白在说什,知道你还年轻,冲动,不能控制情绪,但你也不能这放肆。你想过季圆看见会怎样吗?”
这是他最为后怕地方。
他是季圆舅舅,段执是季圆舍友,这样关系,这样暧昧,说出去谁都只觉得荒唐。
季圆要是发现,会用什样眼光看着他们。
“你不能这样。”季书言又低声说遍,“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
但偏偏到段执这里,他果决就失效。
他冷静自持都变成笑话,像盏飘在水面上纸灯,骨架都被侵蚀成齑粉,只剩下副花架子,虚张声势。
季书言往后又退点,尽量让自己声音冷淡下来,“很奇怪吗,对别人也是这样。别人也会……”
他话还没说完,他肩膀就陡然沉,被人给按在床上。
段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偏偏他又闻到段执身上味道,刚刚洗漱过,段执身上是股很清新沐浴露味,是栀子花香气,甜得有些腻人,熏得人头脑发昏。
这沐浴露是家政买,虽然太甜点,但他直懒得换。
如今这股腻人甜香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扑,熏得他昏昏涨涨。
还有那张脸,那张霍乱人心脸,眨不眨地看着他,妖精样贴过来。
“你对谁都这样吗,”段执靠近他,故意压低视线,直直地与季书言对视,“告诉,你对谁都这心软,允许对方吻你,对你告白,你还不疏远对方,哪怕刚在楼下对你做骚扰事情,你还允许他住进你家,进你房间,像这样贴近你?”
段执听出季书言藏在舌根下话。
季圆。
季书言对这个侄子爱得像心头肉,任何点可能给季圆带来不好影响,让季圆无法接受事情,季书言都会像惊弓之鸟。
他是季圆长辈,甚至是季圆“父亲”。
他永远想要在季圆心里维持自己温柔正直形象,容不得半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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