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季书言注意到段执手背上有道擦伤,不算大,硬币大小,但是看就没有处理过,皮肉狰狞,血迹干涸在表面。
他职业病发作,抓过段执手看眼。
段执毫无准备,下意识就想抽出来,却听见季书言问,“你这是怎伤,刮哪儿?”
段执这才意识到季书
偌大个演出厅,周围还吵吵嚷嚷,头顶灯光明亮,段执被包裹在光里,身形都变得朦胧,让人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季书言愣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他看见段执手上拿着票,问道,“你也是来看季圆演出吗?”
“对,”段执在旁边坐下,他票和季书言是挨着,“宿舍里另外两个出去约会,就剩,孤家寡人。”
季书言笑笑,“你这个行情最好怎反而剩下。”
季圆不是音乐系出身,他是计算机系,但是他进大学就参加学校音乐社团。他们社团人虽然不是专业乐手,却都学很多年,算是业余爱好者,正好他们大学也压根没有音乐美术这些专业,早就独立出去成艺术学院,所以季圆他们社团就时不时借到到学校小演出厅,办场业余演出会。
季书言以前都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来过,今天恰好有空,他就过来。
演出在晚上,季书言进场时候,人还不多,灯光异常明亮,这个演出厅大概也就容纳百来号人,季书言位置在中间,不好不坏。
他低头看节目单,季圆节目在结尾,是合奏,季圆是小提琴手。
他曾经送季圆上不少兴趣班,但季圆小时候乖归乖,却也跟每个熊孩子样爱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几天就闹着不干,抱着被子嗷嗷打滚。最后只剩小提琴和网球坚持下来,他本来还满怀期望,觉得这孩子会跟他姐姐样,以后读个艺术,传承下他们这书香门第衣钵,没想到十八岁填志愿,季圆扭头就填计算机。
段执反问他,“那季叔叔你呢,行情这好,怎也没找到对象。”
季书言语塞,回过神后笑声,“你说得对。”
演出还没开始,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聊几句天。自从酒店那天过后,他俩就没碰过面,季书言想起那天总是有些尴尬,可是现在真碰见,却发现比他想象里要自然得多,段执像完全忘记那晚事情。
季书言把案件处理结果告诉段执,听到那人已经进局子,段执眉眼松弛下来。
“那就好。”
不过也好,季圆喜欢最重要,季书言想,好歹小提琴现在也发挥余热。
他下午刚结束台手术,演出还没有开始,他微微有些困,半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只是他连休息时候也松弛不下来,只手撑着脸侧,腰却笔直,碎发从额前落下来,遮住半眼睛。
段执过来时候,看见就是这副情景。
“季叔叔?”他低声叫声。
季书言听到声音,睁开眼,抬头,恰好与段执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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