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空里鹰地上狼,飞和跑拢不到搭嘛!”大拇指轻俏地调侃起来,“你是堂堂**党头儿,是土匪,咋也拢不到搭喀!”
“咱俩差不多。搁秤上吊-吊分量差不多少。”兆鹏也是腔调侃调儿,“滋水县通辑悬赏千块硬洋,县赏通辑你也是大洋千块,咱俩值个价
异地问:“想到还硬要伸着脖项去挨刀?”鹿兆鹏仍然沉稳地说:“你忘习旅长讲‘七步诗”故事?做出诗是死,做不出诗还是死!就是这样。”黑娃叹口气:“完咧。到底还是给大哥煎。”鹿兆鹏却冲动起来:“完不,怎能完呢?真正g,m现在才开始啊黑娃兄弟!”黑娃正灌下口酒,瞟兆鹏眼,垂下头默默地挟起块野猎肉咀嚼着,良久才找到句恰当话:“g,m开始,你咋有空儿到这儿逛来咧?”鹿兆鹏也找到句恰当话:“嘛,瞅中你好营生……入伙来。”黑娃立即敏锐地做出反应:“兆鹏哥,你甭耍笑。”兆鹏说:“没耍笑。来就不走,入伙!”黑娃当即说:“这话跟再不能往下说。要说明日跟大拇指当面说。”鹿兆鹏说:“那当然。你还是很义气。”黑娃说:“天快明,咱们睡觉。明日个跟大拇指当面说。”
黑娃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傍晚,木杆上吊着灯盏已经点火,在夕阳红光里闪耀。那是只生铁铸成盆子,里面装着麻油,燃着根擀面杖粗油捻子,黑烟滚滚,空中飘浮着未燃尽烟袖絮子。这是重要宴庆信号。伙房里接连传出煎油爆炒脆响。弟兄们出出进进嘻嘻嚷嚷,显然是被好酒好菜鼓舞着。他找到大拇指洞穴,大拇指兴致勃勃地说:“弟兄们好久没有团圆,今日个慰劳顿,二来为你解解心烦;三来嘛,你有朋友到来,这可是你生死之交朋友。你朋友就是朋友,理应款待。”黑娃想告诉大拇指兆鹏入伙事。大拇指仍然朗声说:“先吃饭再说。”
大吃猛喝毕,尚未醉倒土匪们练开功夫,有练拳,有舞刀,有练枪法,有练爬树翻墙,有练捆缚敌手,倒显得生龙活虎,黑娃引看兆鹏进入大拇指洞穴。大拇指不用寒喧,不讲客套单刀直入:“二拇指说你想入伙?”
“是。”兆鹏点点头。
“真?”大拇指套问。
“真。”兆鹏平静地肯定。
“你把‘真’这话连说三遍”大拇指盯着他说。“看你能不能说得出来?”
“好咧好咧!”兆鹏释然笑,“说真也真,说半真半假也是半真半假,可不完全是假。”
“完全是假。”大拇指不屑地说,充满自信,声音平静愈显出透里知底给然肯定,“你是想把弟兄纳进你游击队。你入啥伙哩!”
“你比神瞎子卦还算得准。”兆鹏也很平静,没有丝被戳穿尴尬,坦然笑着反问,“真要这样,你说行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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