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要菜要饭，给饭钱与小账，小赵
神气与态度都那
老到，自然：决不象中学生那样羞羞愧愧从小口袋里掏钱。秀真觉得处处比不上他，他懂得
切。吃完饭，无论怎样该回学校
，赵先生也不再拦阻，并且依着她主张，二人在园内就分手，她往南，他往北；他没坚决要求陪她同出去。大方，体谅。
离开他，秀真觉得身上轻好些，走得很快，似乎由成人又回到欢蹦乱跳打篮球女学生。可是心里并没忘他，有点怕他，又说不上他毛病在哪块。块儿吃汽水，划船，吃饭，个梦境实现，心里确是受激动。他不可怕，为什怕他呢！他没说句错话，他没偷偷拉
手，他不是坏人。他多温柔！边走边思索，走着走着忽然立住，恍忽似乎丢什东西。摸摸身上，想想，什也没丢，水里影儿现出自己伞：蹲下照照脸，还是那样，胖胖，笑涡旋着点红色。跟他在块是没危险。妈妈老咐嘱小心男人，那要看是哪个男人。跟好男人块玩玩，有什损害呢？立起来，向后撩撩头发。身后走着对夫妇，男比女大着许多，男抱着个七八个月大胖娃娃。秀真爱这个胖娃娃，愿意过去把娃娃接过来，抱会儿。结婚定是很有趣。看看那个女，不见得比自己岁数大，小细手腕，可是乳部鼓鼓着；小妈妈，胖娃娃，好玩！胖娃娃转过脸向秀真笑笑，跟着嘴里“不，不”两声。她又不好意思，向前抢球似跑几步。跑到白塔土基上，找块大石，坐下，心里直跳，也有点乱。口中发渴，跑下来，喝两碗酸梅汤。
三
小赵心中也没闲着，眼珠在心上炒豆儿似直跳，觉得自己那颗心确是有用，眼力也不差！“老眼，赶明儿真该给你配副眼镜，真有你！”可是“太嫩！恐怕中看不中吃！”管它呢，先玩玩！买熟货起码就得二百出头，还得费工夫调教。这个货太嫩点，可是只费两瓶汽水与顿饭呢！不用训练，自来美。时代是他妈变，女学生是比陈货鲜明：无论妓女怎打扮也赛不过学生们去。白布小衫也好，旗袍也好，总比窑姐儿们好看。小赵你得尝口鲜，不要落伍，不要辜负时代！衙门中那群玩艺，哪懂得这个？！小赵你是聪明，凡事无师自通，买陈货，吊姨太太，你会；玩女学生，你也会！谁教给你？妈，赶明儿不上交民巷钓个洋妞才怪！用心，没有不成事！
叫老吴玩那个破货去，小子，至多再叫你玩上月，要不把你送到五殿阎王那儿去，是头蒜！叫你先和方墩离婚，然后再把那个破货弄回来，卖出去，哪怕赔几块钱卖呢，赌得是口气！你等着，小子，不叫你家破人亡连根儿烂，算小赵白活！
至于老李那小子，比吴太极更厉害点：可是你还能比小赵霸道，笛耳？叫你不和赵先生，赵老爷，赵大人，合作！敢和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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