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镣必须除去,第步工作。始终也没顾得看看脚上拴是什东西,大概因为总以为脚镣全应是铁作。现在必须看看它,不是铁,因为它颜色是铅白。为什没把手枪没收,有答案:火星上没铁。猫人们过于谨慎,唯恐摸那不认识东西受危害,所以没敢去动。用手去摸,硬,虽然不是铁;试着用力扯,扯不动。
什作呢?趣味与逃命急切混合在处。用枪口敲它敲,有金属应发响声,可是不象铁声。银子?铅?比铁软东西,总可以设法把它磨断;比如能打破那个石罐,用石棱去磨——把想将石罐带到地球上去计划忘。拿起石罐想往墙上碰;不敢,万惊动外面人呢;外面定有人看守着,想。不能,刚才已经放过枪,并不见有动静。
后怕起来,设若刚才随着枪声进来群人?可是,既然没来,放胆吧;罐子出手,只碰下小块来
便要把吊起来。无望。
口中燃烧使又起飞智:脚在前,仰卧前进,学那翻不过身小硬盖虫。绳子虽然很紧,用力挣扎究竟可以往肋部上匀匀,肋部总比腿根瘦些,能匀到胸部,脚便可以碰到罐子上,哪怕把肋部都磨破呢,究竟比这渴着强。肋部皮破,不管;前进,疼,不管;啊,脚碰着那个宝贝!
脚腕锁得那紧,两个脚尖直着可以碰到罐子,但是张不开,无从把它抱住;拳起点腿来,脚尖可以张开些,可是又碰不到罐子。无望。
只好仰卧观天。不由摸出手枪来。口渴得紧。看看那玲珑轻便小枪。闭上眼,把那光滑小圆枪口放在太阳穴上;手指动,便永不会口渴。心中忽然亮,极快坐起来,转过身来面向墙角,对准面前粗绳,噹,噹,两枪,绳子烧糊块,手撕牙咬,疯似,把绳子终于扯断。狂喜使忘脚上锁镣,猛然往起立,跌在地上;就势便往石罐那里爬。端起来,里面有些光,有水!也许是水,也许是……顾不得迟疑。石罐很厚,不易喝;可是喝到口,真凉,胜似仙浆玉露;努力总是有报酬,好象明白点什生命真理似。
水并不多;滴也没剩。
抱着那个宝贝罐子。心中刚舒服点,幻想便来:设若能回到地球上去,必定把它带走。无望吧?呆起来。不知有多久,呆呆看着罐子口。
头上飞过群鸟,简短啼着,将唤醒。抬头看,天上起层浅桃红霞,没能把灰色完全掩住,可是天象高些,清楚些,墙顶也镶上线有些力量光。天快黑,想。
应当干什呢?
在地球上可以行得开计划,似乎在此地都不适用;根本不明白对方,怎能决定办法呢。鲁滨孙并没有象这样困难,他可以自助自决,是要从群猫人手里逃命;谁读过猫人历史呢。
但是必得作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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