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听人说。”启东喝口汤转头看向大杞还把小拇指伸进嘴里“噗”地囁下,然后伸到大杞眼前连连弯曲,“听说骡子都是太监真吗”
大杞把抓住启东颤动不止手指头。
“不是太监就是不能下崽子。”
“那不还是样嘛之前在村里见过割猪卵噫那场面真叫个惨都
“它死。”
启东停下脚步。
“你说真”
骡子下栽倒在地后心中仿佛在渴求着什宜勾勾地瞪着对深不见底眼珠子。鼻孔中呼出气息尚且温热摔破脑壳流出股鲜血染红这片柏油路。这就是骡子在这世上最后刻光景。附近派出所巡警们赶来询问大杞姓名和住址解遍事情原委简单记录几笔后便离开。
“绝对不是错啊是他马崽子突然发疯跑到车前头可点招儿没有啊。”货车司机急得宜冒汗脖子青筋,bao涨着极力辩解。大杞怔怔地看着骡子眼珠看着染湿地面鲜血逐渐凝结成黑色像在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什。巡警转头问道:“说你马怎突然跑到车前面啊司机说得对吗”大杞沉默不语。司机却来劲头,气势汹汹地嚷道“您看看就是他马突然发疯。”巡警又去询问几个目击者便开始写事故报告当巡警填到被害人栏时大杞才开口“它不是马。”“你说什”巡警抬起头皱着眉问道“你说它不是马是什意思”“它是骡子,不是马也不是驴。虽然死是头畜生可名字还是得写对呀就写骡子吧。”
微醺中情绪正在高涨。
“玩到天亮再坐头班车走吧。”启东仍然拽着大杞胳膊踉踉跄跄走在街上。
“不过你到底要去哪啊”
大杞看着启东满脸兴奋可能是想到自己要离开这里,感觉胸膛下子空旷,就像在看个无情女人妖姥浪荡。即使没有大杞酒吧霓虹灯也会旋转商店橱窗也会闪烁街道也会喧闹欢腾。
“坐晚班车走。”
“真可怜啊那骡子可以说是们小区住户分子啊。”启东副难以置信表情。“骡子怎突然跑到货车前头啊难不成真是发疯””行啦别再说这个。”
“这说哥你是丢饭碗确实得离开这儿啊。来就为这事……”启东把大杞拉到路边大排档说“哪能不喝点酒,就这干巴巴地给哥哥你送行啊今天要是不喝那什时候才喝。赶车是吧不用担心。天刚亮就有车不用害怕赶不上车。甭担心”说罢启东带头掀开门帘走进去。
“欢迎光临。”
“来几串关东煮再来两杯烧酒。”
两人屁股坐在木椅上。
“到底是去哪儿啊回老家来信说老爷子身体不好”
“不是回老家就是永远地离开这里。”
启东突然停下脚步吹起口哨来。原来是路对面走过群下班姑娘。
“那家伙怎办”此时启东像酒醒样两手插进裤口袋摆出很酷造型。
“就是四条腿走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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