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咱妈打来
。”
被子下妻子没有回答。
“哎可怜老太太啊。不过还能打长途看来也有不糊涂时候。”
“不是那不是咱妈电话那呼吸声很明显是男人”
妻子伸出头焦急地说。尚洙突然间像有
股电流穿过身体般战栗
。妻子特别喜欢听故事特别喜欢刺激却又十分胆小像只小兔子样受不点惊吓曾经紧实圆润脸蛋也开始松弛得不像样。看着妻子这张脸尚洙感到莫名害怕。
“妈您让尚淑接下电话。”
“别跟
提她。整天在外面找野男人都快疯。臭丫头不检点父母也拦不住啊。你什
时候回来啊明天回吗”
“好好,回去就教训她您先让尚淑接电话。”
尚洙极力压住内心烦躁这时电话那头传来阵呼噜呼噜笑声,好像嗓子里卡着痰。
“不过尚淑是谁啊”
这点恶作剧至于这大惊小怪吗”
忽明忽暗白炽灯照着妻子脸她像刚受过委屈小女孩般露出不安神情呆呆地盯着他看。尚洙接电话。
“喂”
没有任何声音过会儿尚洙再次大声问道“喂”
“是谁啊是尚洙吗”
“不管怎回事们好像不应该搬到这里住。”
“说什呢你忘这个家是怎来这点小恶作剧就受不搬来之前你多开心啊忘”
“嗯……但重新想想这个家对们来说实在是太不现实。这样好事怎也无法相信会落到们头上。宜觉得有得必有失这让很不安。”
尚洙下子泄气。妻子确总是习惯性地夸大不幸就如同弱
尚洙只得放下电话。妻子把被子蒙到头顶被子里传来她低低声音“是妈妈”
尚洙没有回答找支烟点上。妻子用被子蒙住脸就说明她知道电话那头人是婆婆就如同相信闭上眼睛眼前切就会消失孩子样她蒙上被子试图忘记婆婆存在。
这死丫头尚洙暗骂自己妹妹。大晚上去哪儿撒野胡闹但他知道自己对妹妹怎也骂不出口。妹妹今年二十八九,还未出嫁在村里小学教书。她说自己没有要结婚想法想和母亲住在起以便照顾母亲。这对尚洙夫妇来说却是好事。
两年前母亲患上老年痴呆像风中摇摆煤油灯样时好时坏但神奇是她能记住尚洙电话号码经常不分昼夜地打来电话。
“你刚刚说白天那个电话……”尚洙对着妻子头部隆起被子说。他看到妻子几缕头发露在被子外面竭力打消自己可怕联想。
电话那头令人惊讶地传来无比熟悉声音妻子在后面小声说“没错吧是那个电话吧”
“不是您这大半夜打什电话”
“除半夜你还什时候在家孩子他妈身子还好吧肚子里孩子没什事吧”.
“是啊都好着呢。尚淑没在家”
“你说要回家看看,今天也备好饭等你来还熬肉汤。饭都凉你也没回来这可让老鼠过回年。为啥不来不知道妈妈等得脖子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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