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金光培!别说胡话,你喝多就该赶紧回去睡觉!”
金光培黑脸扭曲着僵在那里。那副表情比起愤怒,更像是被人触碰到伤痛。信惠认为,金光培很快会和那群年轻矿工们打架。奇怪是,下刻他便露出口白牙例嘴笑起来。“别,们起喝杯酒吧。来请……”他说着走向人群。然而,他很快被那些年轻男人推回来。
“以为们想喝酒想疯吗?不用你操这份心,你快滚吧!”
金光培被推到茶房门旁,依然咧嘴笑着。他任由个比自己年轻男人推搡着,依然哀求般地大喊:“喂,兄弟们,们起喝杯酒啊,好不好?金光培请客啊,你们怎这样啊……”信惠无法理解他为什如此卑微。他这副样子就像个愚蠢小丑,明知道自己被他人瞧不起,却在继续搞笑。
“那个人偶尔会那副样子,是个怪人。”
,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个浑身沾满煤炭粉末矿工。出入茶房年轻男人大多是矿工,他们进行地下作业时都是这副样子,信惠却是第次亲眼看见。他那副可怕样子与茶房内华丽灯光十分不协调,就像刚从地狱来到地面样。
“这是干什?怎这副模样就进来?”
“怎,有什不对吗?路过这里,进来找兄弟们,想和煤矿兄弟们喝杯。”
他冲着挡在面前老板娘咧嘴笑着。他全身黑黢黢地沾满煤炭粉末,只有两只眼睛怪异地闪烁着,而且喝得烂醉,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要喝咖啡,你倒是先换身衣服再来,这算什样子?”
金光培终于被赶出茶房,小雪对信惠如此说道。她极力压低声音,像是怕被其他人听到。
“姐姐,几年前这里发生过次矿工,bao动你知道吗?也是来这里才听说,据说非常不起。”
信惠也知道本地区八零年春天发生那场大规模矿工,bao动事件。她曾看过报纸报道,劳动者女性家属们也起合力,冲破御用劳组
“这个?这是丧服啊,丧服。今天,们又有个矿工兄弟去另个世界,怎能不穿丧服?对们矿工来说,就是丧服。”
信惠这才想起白天听说过某煤矿事故消息。听茶房客人们说,矿井塌方,人当场身亡,另两人被送到医院。然而,出这种事故,切并无任何改变。矿工们结束作业,和平时样,踅摸着酒馆或者来到茶房看看连续剧,和女服务员们开着无聊玩笑,咯咯地笑着。
“喂,兄弟们!在这里干什?今天这样日子,还能坐在这里喝咖啡吗?要喝庆祝酒啊!们矿工兄弟得到上帝恩宠,从地狱去天堂,怎能不喝杯庆祝酒呢?请客。喂,老板娘,给这里兄弟们每人来杯威士忌!”
“你挺喜欢称兄道弟啊。”
有人冲着因醉酒而舌头打结金光培随口说句。电视机前围着群年轻矿工,那人是其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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