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颤抖不已，同时感到
阵晕眩，好像立刻就会晕倒。更加难以忍受是羞耻。真是出尽
洋相。穿着蓝色囚服父亲坐在面前，却只能表现出这副幼稚样子，这种厌恶感使恨不得立刻破门而逃。
“有个词叫作‘’。”
这时，父亲声音嘶哑地说道。
“可以指疯子，也可以用来称呼那些据说受到上天惩罚麻风病人。总之，是那种与健全人或者普通人合不来，被世界抛弃存在……”
父亲望向半空，自言自语般慢慢地继续
“父亲，您到底为什
这做？您现在也可以说自己是无罪，检察官会妥善处理。难道是因为对起被捕那些人道义吗？或者您说说，到底为什这做？”
紧握着父亲手，几乎是在哀求，父亲却闭口不言。其他人，也就是检察官与书记员，还有狱警，像是冷静看客样望着们。们父子仿佛在他们注视下扮演着出惨不忍睹喜剧，难以忍受这种耻辱。
“你不懂。”
父亲终于开口。
“不懂什？”
，觉得应该是搞错。如果您在接受调查时，因为某些迫不得已原因才那样说，请如实告诉。认为父亲绝对不是那种人，这错得也太离谱。”
“错什错，点错也没有。”
父亲以相同语调说道。他态度毫不动摇，甚至有点不知羞耻。
“那您意思是确定有过间谍行为？”
“有过。”
“你不懂。”
在那瞬间突然站起来，再也无法忍受苦苦压抑已久内心涌起冲动。
“并不想知道那是什东西。虽然不解父亲怀有什信念，不过那有什不起？至今让家人受苦受累已经够多吧？们现在又要受父亲牵连，承受痛苦吗？因为您那自以为是思想与信念？母亲这生是如何度过，又是如何去世，您该不会已经忘记吧？那都是因为谁？晓善为什要去工厂受罪，如今沦落到四处逃亡境地？好，您现在打算让晓善再背负个间谍女儿罪名是吧？”
“对你们……很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不相信这句话。父亲从未考虑过家人。您才是真正利己主义者。父亲所谓信念，就像是飘浮在半空海市蜃楼，与您人生毫无关系。所以，您请便吧。服从那种信念与思想安排吧！做个间谍也好，其他也罢！”
“检察官说没有证据。”
“怎没有证据？起被抓人都是证据。”
“他们也已经证明只有您没有参与。您为什这固执呢？”
“他们是故意。看起来有希望出去，能救个是个。”
没话。很显然，父亲变。这种姿态很陌生，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理直气壮且自信满满。父亲语气与眼神，充满自信，看起来像是个准备承受所有痛苦殉教者。然而，在看来，这副模样十分愚蠢而可笑。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父亲面前，握住父亲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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