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打来
最后
通电话。几天之后，
听后辈说他被捕
。意外是，不是因为九老区厅事件，而是因为殴打某派出所巡警。选举结束几天之后，他在酒馆喝酒时与前座客人因选举结果发生口角，被抓到派出所。他在那里摘下并打碎挂在墙上总统肖像，还殴打上前制止警官。他因触犯妨碍公务、,bao力行为等相关法律条例嫌疑而被拘捕。
听说他被捕消息，想去趟他家。可是仅凭个地址，找到他家并非易事。最重要是，由于他住在上溪洞最贫寒山坡贫民区，那里胡同像迷宫般蜿蜒曲折，同个门牌号混住着几十户人家。转悠差不多三十分钟，终于找到他出租屋。刚好有个看起来上小学五六年级小女孩站在大门前，那张脸简直就是她父亲翻版。
“你爸爸是张丙万，对吧？”
她没有回答
“可是最后天有个投票，决定是继续静坐还是解散，支持解散方票数更多。投票之前，大家还说着应该斗争到底，人心真是个未知数啊！想到这个，心里就十分失落。”
是为忘却这种失落感吗？此后，他开始次不落地参与到后续示威现场。他已经变身为比任何人都热衷于抗争斗士。为撰写后辈委托那篇文章，偶尔会与他见面。每次见面，都感觉他发生难以置信改变。尤其是“6·29宣言”几天之后，他那副样子令难以忘记。
在塞弗伦斯医院灵堂门口见到他。他臂戴袖章，手握方木，守卫在灵堂前。他属于安保组，守护着李韩烈〔5〕烈士遗骨以防被抢。
“？作为m;主市民代表而来。现在像这样人也和大学生起做事，起斗争。这不就是m;主主义吗？”
他可能是喝酒，原本面如土色，现在却泛起红光。当然，现在已经对他滔滔不绝地使用“斗争”“m;主主义”等术语不再感到意外。只不过，初遇愚昧、淳朴与此刻威风凛凛、攻击性十足，哪个才是真正他呢？
“真是如鱼得水。”
和他分开，走在回去路上，后辈如此说道。从后辈话中，莫名感觉到种讥讽。奇怪是，张丙万样子越是以这种形式发生改变，后辈态度越是冷嘲热讽。他已经不再督促写那篇报道事。
那天之后，再没有机会见到张丙万。他变得十分忙碌，尤其是总统选举期间似乎更加忙得不可开交。他为自己支持在野党候选人而疯狂奔走。
总统选举投票结束后傍晚时分，再次接到张丙万电话。他嗓音顺着话筒传来，非常急促而且兴奋。
“李兄，你听说吗？今天白天在九老区厅发现非法投票箱〔6〕，市民守着不放，警察想要抢夺，现在乱作团。他们必定会败选，所以才会这样垂死挣扎。们人现在正和警察僵持不下，市民们闻讯赶来，聚集几万人。得赶快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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