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沈棠睡得浅,模模糊糊中察觉到男人坐在自己床边,待她清醒时,屋子里面已经是空荡片,没见到人影。可她知道,陆持是来过。
三日后大雨,梁江关城墙坍塌,砸死不少人,陆持明日便要过去查看。
沈棠也是听身边丫头在说,前任刺史项理全做真就不是个人事,拿稻草充当砖石,填充在墙体中间。雨势大,竟然直接将城墙给冲垮。听外头传来消息,垮掉墙体中还发现几具白骨。在长期欺压之下,梁江关到百姓反抗起来,跪在衙门门口讨要个说法,世子爷这次去还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回来。
沈棠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等第二日叶生过来时,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叶生出门时正好撞见回来陆持,陆持白天甚少在府上,他来几趟,这还是第次撞见陆持。
楚香楼东家名唤作盛礼,本就是晋国人士,因着和魏国之间生意往来频繁,所以在此处开个香料楼。
他本是权臣之后,因兄长接过家族重任步入官场,他不愿与其相争,潇洒江河之中,做起生意。因为家族便利,他同宫里几位爷也有几分交情,来时便受嘱托,寻名名叫沈棠女子。
只有个名字和出生年月,至于身高几何,相貌怎样,如今身处何处统统是不清楚。他私自想,这样寻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再说,福亲王离开时候,沈棠只是个孩子,个孩子也没有依靠怎样生存下去,如今是死是活都说不好。
因此,他也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猛然听人提起这个名字,沉睡记忆下子就被唤醒,他困惑地看向旁边只比桌子高出小半截小姑娘,“巧巧,先前见过叫沈棠女子?”
他脸上挂着笑容,嬉皮笑脸地同陆持打个招呼,说自己来看看两个孩子,又找各种角度,将两个孩子好好夸通。看见陆持隐有不耐之色,才讪讪地将话题停下来,说声告辞。
转过脸去后,他脸上笑容全然消失不见,眼底片郁色。
陆持眉间出现个小小“川”字,直觉有什不对劲地方,随后
巧巧穿着身鹅黄曲裾襦裙,生得唇红齿白,她抱着本足有砖头厚簿子翻找,阵纸张摩擦声音过去,她才抬起头,板眼地说:“没有,这块令牌应该是您给杨姑娘。去年杨姑娘还写信来告诉您,若是有人拿着这块令牌来找您,请您务必帮她这个忙。”
“像是有这回事。”盛礼仔细回忆着,当初杨娉婷将事情说得清楚,却独独没有说这个人也叫沈棠。
他将令牌收下,同叶生说:“此事应下来,你回去问问,让她寻个日子,便带着人过去接她。”
叶生见他答应,也不再多问。两个人商量事情之后,叶生便离开。
他后来又去找几回沈棠,也没有能得到个准确日子。因为陆持虽答应不进屋子,但无论公事如何繁忙,每晚都会过来看看孩子和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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