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宣却没有轻松多少,他正是知道岑欢心底那点小心思,才不愿意将她带在身边。
他比她年长十岁,虽然看起来不算什,可是只有当事人知道,这十年究竟意味着什。
当他逐渐老去,对所有事物失去应有热情,接过父辈重担日日重复着生活。那时候她正值年轻,仍旧有很多可能,却只能陪他被困在四四方方院子里,仪态万方地撑起国之母责任。
扪心自问,盛承宣对岑欢不是没有感情,正是因为这份感情,他才更加舍不得她放弃洒脱生活,陪着他起。
面上表情渐渐收敛起来,他看向面前才到他胸膛小姑娘,心平气和起来,“欢欢,不值得,知道吗,不值得。”
盛承宣同是往里面走,不经意转头时,瞥见侍卫里面有个格外娇小身影。侍卫衣服点也不合身,袖子松松垮垮地将手盖住,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小孩。
他脸瞬间就黑,走过去将挡着脸“侍卫”扯出来,就听见个软软糯糯女声:“大公子,你想要做什,还有这多人在看着呢,多难为情啊。”
“谁让你过来,胡闹!”盛承宣板着张脸,魏国到底是比不得晋国,岑欢在晋国都算是胆子大姑娘,到魏国来,所作所为在旁人眼里不知道是如何惊世骇俗。
岑欢是岑太傅女儿,因此和他熟稔。从小就跟着他后面四处跑小姑娘已经长成个大人,足够引起那些不长眼人觊觎。他自小就将她看成是自己妹妹,现下心里更是光火,斥责着:“现在马上派人送你回去。”
“不要。”小姑娘往后面躲,双手环抱在胸前,扬着个美人尖,“为什要将赶走,又不是和你起来,凭什你可以上来就不可以?今天非要呆在这里。”
岑欢眼睛瞬间就红,浓密睫毛像是把扇面,她撅着嘴,狠狠地捏捏男人胳膊上肉,拖着哭腔小声咕哝着:“你说都是不算数,说值得就是值得,才不要你管呢。”
她哼哼唧唧,脸上还挂着泪痕。
盛承宣顿时没话,只说句“随你”,就往里面走去,自
她又不是傻子,刚刚在后面她可瞧得仔细得很,盛承宣看着那女子眼神不般。她才不要下去,万就在这短时间,盛承宣喜欢上别人,她该怎办,她要在旁盯着才可以。
盛承宣是她,直都是,谁也不能抢。
“不许胡闹,你先乖乖回去。”盛承宣脸黑得像锅底般,看在她年纪小,没说重话,“你不是说想让陪你去看梅花,等回去之后再陪你。
岑欢想,要是你和其他女人跑,看梅花还有什意思。心里面越发笃定,她笑眯眯地上前去挽他胳膊,“才不要呢,最近爹爹管严,什都不让做,不如和你起逛逛,发誓,不会给你添乱。”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伸出四根手指做个发誓动作,颇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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