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查房,傅衍白不在,他在两个副主任嘴里听到差不多话,眸色苦,脸上却还绷着笑:“
钟泰阳小胡子抖抖,看着纪冉。虽然还没出造影图像,但单看波段和数据,也能有个大概判断:“钟先生,你情况好像直在恶化。”
纪冉按照自己观察认真问:“你最近心绞痛频率是不是更高?还有房室阻滞,上次还没有这种情况。”
钟泰阳胸前还贴着电极片,脸色立刻暗下来,他刚要张口说什,又扫眼纪冉,把话咽回去:“你让医生来跟说吧。”
小护士拔针头。
眼神惊,没敢说话。
纪冉眯眯眼。
之前都是汪旺带着他起过来,也让纪冉亲手过遍心内科各种仪器使用,把书上背步骤活化过来。
“嗯,就,带你去。”
纪冉领着他往测验室走,小护士准备好静脉注射东西,就站在旁。纪冉手里拿着两个电极,等人准备好就开始往上贴,个刚落胸,人就喊声:
“嘶太凉。”
“小纪,想什呢?”
个小护士伸手挥挥,纪冉第二次被叫回神,清清嗓子:“设备都调试好,去带15床过来。”
钟泰阳病说轻不轻。
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健硕精神中年人,但心脏毛病是长久日积月累。突发心梗之后,按例做详细检查,已经出现全心扩大,冠心病以及下肢水肿。
偏偏他血管条件不好,放不支架,也做不搭桥手术,用白话说,随时都有可能命呜呼。
纪冉在心电机前站片刻。
按照职业素养,他不能争什。而且他确是个实习,钟泰阳这种目光精道中年男人也不若笑眯眯老阿姨,他看床到现在,钟泰阳都没叫过他声职业称呼,用都是“你”。
“好。”
纪冉稳稳表情,并不失态,取下他身上电极道:“等影像结果出来,你和医生谈。”
钟泰阳挂直是傅衍白号。
“”
纪冉没吱声,心电机上很快出现图像,过会儿,才道:“开始逐级增加负荷。”
每三分钟,机器都会增加级心脏运动负荷,纪冉按照步骤,逐次记录心电图,并询问钟泰阳体征。
到第三次,他又加上级之后,心电图波段开始出现异样,钟泰阳喊声“气有点短”,纪冉立刻按停止,小护士上前注射显像剂。
“怎样?”
好在人是个清醒,知道赚再多钱也换不来命,傅衍白交代情况之后,就选择介入治疗同时登记等待心源,打算尽早进行移植手术,最大限度延长寿命。
“钟泰阳。”
纪冉念着他名字,收床边椅子:“走吧,带你去做负荷测验。”
病床上中年男人留着及腮短胡,头发短成簇落在头顶,带着副小圆框眼镜,乍看很有商业精英味道。
“哦。”他放下手上平板,扫眼纪冉,低下头穿拖鞋:“今天就你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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