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
顾暄和从凹陷
垫子上爬起来：“八点半开会，陈院往
边上看
起码十次，表情跟闹鬼
样。”
“会议纪要给就行。”
傅衍白开电脑，顾暄和动动鼻子，猫捉老鼠样走到桌前，端起那个爆米花盒脸对脸：
“
他没接，纪冉上车，多看两眼，然后就听见声：“先送你回家，去趟医院。”
“还有事？”
“嗯。”
已经九点半，纪冉把手里吃剩半巧克力味儿爆米花晃晃，塞进车中间卡槽：“那你带去吃。”
爆米花盒子上还印着刚才屏幕里超级英雄，傅衍白看眼，问：“电影好看吗？”
纪冉整个人往前挪点，语气随意道：“没事话就看看，有事、有事就算。”
傅衍白：“”
有人脸眼巴巴表情。
他扫眼电影时间。开车过去半小时，开场半小时，然后是两个半小时影片，比程多多八点结束演出要晚很多。
傅衍白打方向盘。
纪冉看回围圈人群。
他摇下车窗，两个带孩子家长从车边擦过去，“跳楼”字眼便漏进耳朵里，似乎确实是出事。
重新摇上车窗，傅衍白已经把车调头，开回青少年宫门口。
两个人都没有看热闹习惯，刚刚六点半，纪冉看着手机愣片刻，傅衍白抬手看眼表：
“回去？”
方向盘，漫不经心：“气性这
大。”
“”
纪冉干脆闭上嘴，默不作声吃，旁边人缓缓开着车，就这慢悠悠晃到青少年宫。
白色平层门口是大片广场，两侧草坪画着停车位，正门楼梯台阶前已经围大群人，傅衍白刚要停车。纪冉就看到两个制服模样人从人群里走过去，边吹哨边严肃摆手。
他坐在车里，听不到外面动静，但感觉有些不太对，傅衍白也停动作，旁边辆金色奥迪刚刚倒车出来。
“嗯。”纪冉：“你会很晚吗？”
车从灯影里穿出去。
“不会。”
傅衍白开车到医院，下车顿顿，还是拎上那盒爆米花。他刚打开办公室门，就看见沙发上躺个大爷，嗓门嚷嚷起来。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没事，看吧。”
“噢。”
——
场电影结束。
从电影院出来时候，傅衍白手机响两声。
“要不要看个电影？”
那次滑雪后，傅衍白直很忙。两个人很久没出去玩，难得今天有时间。
纪冉低着头，从聊天记录里左翻右翻，终于找到个图递过去：
“就这个新出，还没看。”
他坐着已经和傅衍白差不多高，侧脸是清美少年模样，眉间却还留着几分稚气。
车头刚好拦车尾，前面奥迪摇下车窗，探出头：
“别停啦，前面出事。”
纪冉愣愣，傅衍白边倒车，手机跟着响起来，接完电话道：“程多多妈妈说演出临时取消。”
纪冉：“为什？”
傅衍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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