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说具体过几天。
再加上纪冉当时没回应，傅衍白也没主动再提。这
拖下来，几天就成
半个多月。
他这会儿穿条睡裤，模样倒是很平常，三两下钻进被窝里，抱着枕头就闭眼。
傅衍白立在门口。
不知道为什，头顶
白炽灯像是过曝样，雪白床面被照在阳光下，挥之不去样固执。
他靠着门等会儿，纪冉副熟睡不会再睁眼模样。
“过几天让孙阿姨收拾下，回去睡吧。”
而自己还是细胳膊细腿，除个子长高些，到处都是白嫩稚气少年模样。
“这两个电路明天找题重点做下，还有这个函数，总粗心。”
“哦。”
纪冉伸出只手：“
真没别礼物吗？”
他不相信傅衍白这没情趣。出门回来送校徽，这大概是五六十望子成龙老头子行为。
傅衍白像是话到嘴边，又突然顿住，又冷又俊眼尾眸光很烫，过后又归于平静。
“嗯，先做卷子吧。”
纪冉愣愣。
旁边沙发已经弹起来，傅衍白往浴室走过去，只留下道低沉声音：“会儿看看你这段时间作业。”
“”
不喝酒不说，气氛也安静沉闷，而且拖就到这个点。
纪冉坐在旁边，表情却收几分刺头。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什时候起，傅衍白诸如此类小应酬也渐渐多起来。
好像长大不只是他。从前青年才俊小医生现在眼看着就要高升，在这个动辄四五十行业里，傅衍白将来似乎不可限量。
“那你要不要喝点什？”
纪冉其实想说点别，但张开嘴又只能换成最平实句子：“吃、吃饭吗？”
傅衍白拉灯：“长高，挤。”
漆黑房间。
没人吱声，只有双睫毛颤颤。
——
说是“过几天”。
桌边人不作声，纪冉干脆自己上手搜起来，刚摸两下，就被傅衍白躲开：“日程紧，没来得及。”
“哦。”
真没有礼物。
纪冉困得眼皮打架。
好不容易等到傅衍白全部检查完，纪冉抱着手机就进卧室：“那睡，明天升旗得早起。”
纪冉又摸到裤兜里那个校徽，有人仿佛无情学习督促机。
最后三张卷子做完已经快十二点，傅衍白洗完澡，套件灰色浴袍靠在桌边。
他边翻看纪冉这半个月错题本，边看做过卷子，发现有明显盲区，就停下来拿笔画上。
修长手臂上两条淡青色血管，微微凸起在小麦色肌肤下。
纪冉发现他在美国晒黑点，肌肉线条好像也比从前明显些，收紧腰腹和宽阔肩胸完全是成熟男人体格
“吃。”傅衍白眉梢抬抬：“今天弹琴吗？”
纪冉：“”
几乎是明示。
“没，还两张卷子没做完。”
纪冉瘪瘪嘴，他估摸着傅衍白下句就是去弹会儿，或者叔叔想听，刚想着怎撒娇赖掉，耳边却突然沉默，半天都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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