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看着那底下流出
条暗红色
细线，顺着骨节慢慢落向虎口，再从指尖滴下来。
“啪嗒”声。
是他眼泪落在地上.
急诊室门口。
蓝色布帘围着小块地方。
漂亮护士长大嗓门喊，旁边看热闹都纷纷探出声：“
早就觉得这人不对劲，天到晚扣扣索索。”
“儿子下周手术啊，这个天杀东西，傅医生没事吧？”
“好像没事，看是傅医生把他扣在地上，下就制服
。”
“那是，傅主任多厉害啊，不然哪能天站3台手术，身体不好哪吃得消。”
“良心给狗吃，程多多手术费还是傅医生垫呢。”
切都发生太快。
纪冉甚至觉得，傅衍白早有预料。
只是他没想到傅衍白会先扑上去，和程遇贴在不足五厘米缝隙，纪冉呼吸几乎凝固在那瞬间。
“咣”声。
傅衍白撇那把刀，扔在冰凉地面.
怒吼声劈头盖脸砸过来：“当初要不是你们鼓动女儿！她根本不用做这个手术！这钱本来就应该你们出——”
“小心！”
纪冉瞬间惊叫出声。
因为程遇只手突然在叫嚷中离开桌边。
那只手微微抬起来点，像是要伸向裤边。他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再多说任何话更没有喊停机会！
外头椅子上坐着两个人。顾暄和看眼纪冉，手里奶油面包递过去又缩回来，他感觉纪冉现在光吃自己鼻涕和眼泪就能吃饱，估计不太需要。
“你看看你，平常是不是不听话，这会儿是不是后悔？”
顾暄和晃荡着眉毛，张嘴叭叭像是找到机会：“都听说，不练琴是吧？还骗他，现在好，人家受伤，管不你。”
“还把老傅送你生日礼物卖是不是？啧，那可是他问
“”
嘈杂人声慢慢变得浓重，仿佛包裹四周空气，在纪冉耳朵里逐渐飘远。
只有他站在里面。
他怔怔没动，不是因为害怕和惊吓，而是视线尽头门口，傅衍白正慢慢站起来。
那条青劲手臂也跟着垂下来，白长衣袖慢慢从手肘下滑到腕骨，然后被染上点红。
打斗带来动静实在太大。
最先发现是两个护士，探头后伴随着尖叫，迅速引来附近科室值班医生。
“医闹，快叫保安！”
程遇早就在和傅衍白挣斗中被死死禁锢，两个带电棍保安冲上来时候，已经被按着脑袋太久，涨红着脸几乎说不出话来。
“先把他带到保安室，已经报警！”
因为傅衍白已经跃身压过去。
先动手竟然不是程遇
程遇甚至没有机会说完那句完整话，下秒就被傅衍白拳抡倒在地上，双膝和头顶死死被按住。
口腔里是混着灰尘血腥味道，他刚刚摸出来折叠刀被桎在上方人把捉住。
刀尖在力博中直抵着冰凉空气，傅衍白手背近乎透明，手臂上筋脉如同隐现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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