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磕碰声音和马蹄声并没有让她感到安心,她站在那里,突然觉得两腿发软,尽管他们已沿着林荫道渐渐走远,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掠夺品,衣服、毯子、鸡鸭,还有那头母猪。后来她闻到刺鼻烟火味,才转过身来想去看看那些棉花,可是经过阵紧张之后感到特别虚弱,几乎挪不动身子。从饭窗口望去,她看见浓烟还在缓缓地从黑人棚屋里冒出来。棉花就在那里被烧掉。纳税钱和维持他们家度过这个严冬衣食开支也化为乌有。她没有办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她以前见过棉花着火情景,知道那是很难扑灭,不管你有多少人来救都无济于事。谢天谢地,那棚屋区离正房还很远,否则就糟!谢天谢地,幸好今天没有风,没有把火星刮到农场屋顶上来!
她突然像根指针似僵直地转身,睁着双惊恐眼睛从穿
小个儿骑兵继续跟中士纠缠。
“要留给这些该死叛乱分子点东西,老天爷作证,让他们好记住,”士兵最后大声嚷着,因为中士生气,叫他滚蛋,也不许再顶嘴。他路咒骂着向屋后走去,这时思嘉才松口气。他们谁也没说要烧房子呢。他们没有叫她离开,好让他们放火。也许——也许——接着士兵们都从楼上和外面松松垮垮地回到穿堂里。
“找到什没有?"中士问。
“头猪,还有些鸡鸭。”
“些玉米和少量山芋和豆子。们看见那个骑马野猫定来报过信,这就完。"“保罗·里维尔,怎样?"“看,这里没多少油水,中士。你零零碎碎拿到点就算。不要等大家都知道咱们来。咱们还是快走。"“你们挖掘过地下熏腊室没有?他们般把东西埋在那里呢。"“没有什熏腊室。”“黑人住棚屋里挖过没有?"“别什也没有。棚屋里只有棉花,们把它烧。"思嘉时间想起在棉田里那些漫长炎热日子,又感到腰酸背痛,两肩磨得皮开肉绽可怕滋味。切都白费。
棉花全完。
“你们家没多少东西,说真,太太,是不是?"“你们部队以前来过,“思嘉冷冷地说。
“们九月间来过这带,这是事实。"有个士兵说,面在手里转动着个什东西。"忘记。"思嘉看见他手里拿是爱伦金顶针。这个闪闪发光顶针她以前常常看见母亲戴。她睹物伤怀,想起母亲纤细手指辛苦忙碌情景。可如今顶针却在这个陌生多茧肮脏手心里,而且很快就会流落到北方去,戴在北方佬女人手指上,那个女人还会因为是掠夺来物品而感到骄傲呢。
爱伦顶针啊!
思嘉低下头,免得让敌人发现她在哭,这时泪水只能缓缓地往婴儿头上滴。她模糊地看见那些人朝门道走去,听见中士用洪亮而粗,bao声音在喊口令。他们动身走,塔拉农场已经安全,可是她仍在伤心地回忆爱伦,很难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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