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然后费力地爬上山坡,从这里到"十二橡树”村只有大约半英里。
十二棵大橡树高耸在那里,从印第安时代以来直是这样,不过现在树叶被火熏黑些,枝柯有烧毁有烤焦。在它围着那个圈子里,就是约翰·威尔克斯家住宅遗址。这幢曾经显赫时大厦高踞在小山顶上,白柱长廊,庄严宏伟,可现在已沦为片废墟。那个原来是酒窖深坑,那些烧黑粗石墙基和两个巨大烟囱,便是这幢大厦所在唯标志。有根圆柱还烧剩半,横倒在草皮上,把茉莉花丛压碎。
思嘉在那半截圆柱上坐下来;面对这景象她十分伤心,实在看不下去。这荒凉深深地触动她,因为她以前从没有过这样体验。这里,在她脚下尘土中,就是威尔克斯家族引以自豪家业啊!这就是那个亲切而彬彬有礼家庭下场,这个家庭曾经随时欢迎她,而且她还在天真美梦里渴望过要当它女主人呢。她在这里跳过舞,吃过饭,调过情,还怀着嫉恨心里看媚兰怎样迎着艾希礼微笑。也是在这里,在阴凉树荫下,当她说愿意跟查尔斯·汉密尔顿结婚时,他曾多狂热地紧紧捏着她手心啊!
“啊,艾希礼,"她心想,"真不忍心让你回来看这光景啊!倒希望你是死!"艾希礼是在这里跟他新娘结婚,可是他儿子和儿子儿子永远也不会带着新娘到这个家来。在这个她曾经那样热爱盼望来管理地方,再也不会有人成亲和生儿育女。这所住宅已经死亡,对于思嘉来说,而且好像所有威尔克斯家人也全都在灰烬中死。
“现在经受不祝现不去想它。以后再想吧,"她大声说着,回过头去不管它。为寻找那个园子,她在废墟中蹒跚行走,经过威尔克斯家姑娘们曾经细心照料过而现在已塌倒玫瑰花坛,横过后院,穿过熏腊室、库房和鸡圈。
鸡圈周围篱笆已经毁坏,行行原来整整齐齐常绿植物也像塔拉农场样遭到厄运。柔润土地上满是深陷车辙和马蹄印,青菜完全被踩倒在泥里。这里已没有点点可以留给她东西。
她又经过后院回来,朝住宅区那排粉刷过棚屋走去,路喊着"喂!喂!",但是毫无反应,连声狗吠也没有。显然,威尔克斯家黑人都跑掉,或者跟北方佬走。她知道每个黑人都有自己片菜园子,因此走到住宅区时她希望看到那些小小菜地没有遭灾,给留下来。
她没有白找,终于发现萝卜和卷心菜,后者由于缺水已经蔫,但还没有倒伏;还有棉豆和青豆,虽然发黄,但还是可以吃。不过她这时已十分疲倦,这些东西引不起她太大兴趣。她坐在土垅上,用颤抖手掘着,慢慢装满篮子。今天晚上塔拉农场会有顿美餐,尽管没有腌猪肉熬青菜。也许迪尔茜用来点灯那种腊肉油可以当作调味品用点。她必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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