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这婴儿怎老不出生呀?今天要到米德大夫那里去,问问他有没有什办法叫婴儿快些出世,好让早日回家去——如果有人护送话。米德大夫说媚兰很可能难产,老天啊!说不定她会死呢!媚兰死,那艾希礼——不,那样不好,决不能这样想,可是艾希礼很可能已经不在。不过他曾经让答应过要照顾她。可是——如果没有照顾她,她死,而艾希礼还活着呢——不,决不能这样想。这是罪过。答应过上帝,只要他保佑母亲不死,就要切从善呢。啊,要是那婴儿很快出生就好。要是能够离开这里——回到家中——到无论什地方,只要不是这里就好。"亚特兰大已不再是个快乐地方,个她曾经爱过极其快乐地方。现在思嘉对这座不祥陷于沉寂憎恨起来,而以前她是爱过它。自从围城嘈杂喧哗声停止以后,它已变得那样寂静,那样可怕,像个鼠疫横行城市似。在前个时期,人们还能从震耳炮声和随时可能丧生危险中找到刺激,可如今这片阒寂里就只有恐怖。整个城市弥漫着惶恐不安、惊疑莫定气氛和令人伤心回忆。人们脸上表情普遍是痛苦;思嘉认识少数士兵也显得精疲力竭,仿佛是些业已输掉赛跑者还在勉强挣扎着,要跑完最后圈似。
八月最后天终于来到,它带来颇能令人相信谣传,说亚特兰大战役开始以来最猛烈次战斗打响。战斗在南边某个地方进行。亚特兰大市民焦急地等待着战况好转消息,大家声不响,连开玩笑兴趣也没有。现在人人都知道两周前士兵们得知情况,那就是亚特兰大已退到最后堑,而且,如果梅肯失守,亚特兰大也就完。
九月日早晨,思嘉怀着种令人窒息恐惧感醒来,这种恐惧是她头天夜里上床时就感到。她睡眼惺忪地想道:“昨天晚上睡觉时为什苦恼来着?唔,对,是打仗。昨天有个地方在打呀!那,谁赢呢?"她急忙翻身坐起来,面揉眼睛,又在心里琢磨起昨天忧虑事来。
尽管是清晨,空气也显得又压抑又热,预告会有个晴空万里,赤日炎炎中午。没有车辆驶过。没有军队在红色尘土中迈步行进。外面路上静悄悄。隔壁厨房里没有黑人们懒洋洋声音,没有准备早点时愉快动静,因为除米德太太和梅里韦瑟太太两家,所有邻居都逃到梅肯去。
就是从这两户人家,她也听不见什声响。街那头更远商业区也样安静,许多店铺和机关都关门上锁,并且钉木板,里面人则手持武器跑到乡下什地方去。
今天早晨呈现在面前寂静,跟过去星期通常在早晨遇到那种静谧比起来,显得更加奇怪可怕似。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赖在床上翻来覆去,尽打吹欠,而是迅速爬起来,走到窗前,希望看见某位邻居面孔,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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