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压根儿把它忘记。”“并不认为那是小孩子脾气,也不相信你已经改。只要你不如意,即使今天,你还会像当时那样摔花瓶。不过你现在大体上是称心惬意,所以用不着摔那些小古董。”“啊,你这——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男人!那样就要把你叫出去,把你——”“把宰,以消你心头之恨。可是能在五十玛之外打中个银币呢。最好还是抓住你自己武器——酒窝呀,花瓶呀,等等,”“你简直是个流氓!”“你是想用这种辱骂来激怒吗?只能叫你失望。很遗憾,单凭些符合实际谩骂是不能让生气。确是个流氓,又怎能不是呢?在这个自由国家,只要自己高兴,人人都可以当流氓嘛。像你这样人,亲爱女士,明明心地是黑却偏要掩盖它,而且听到别人这样骂,你就大发雷霆,那才是伪君子呢。"在他冷静微笑和慢条斯理批评面前,她实在毫无办法,因为她以前从没碰到过这样难以对付人,她武器诸如蔑视、冷漠、谩骂,等等,现在都不好使用,因为无论她怎说都不能让他感到羞耻,根据她经验,妻子最坚决要维护是他诚实,懦夫最坚决要维护是他勇敢,粗人是他文雅,妻子是他荣誉。可这条规律对于瑞德并不适用。他承认你所说切,并且笑嘻嘻地鼓励你再说下去。
在这几个月里,他经常来来去去,来时不预先通报,去时也不说再见。思嘉从来没发现他究竟到亚特兰大来干什,因为别跑封锁线商人很少从海滨这远跑来。他们在威尔明顿或查尔斯顿卸货物,同群群从南方各地聚集到这里来购买封锁商品商人接头,她要是想到,他居然这样不辞辛苦来看她,便应当觉得高兴,不过她即使虚荣得有点反常,也还不怎相信这点。如果他曾表示过爱她,妒忌那些成天围着她转男人,甚至拉着她手,向她讨张照片或条手绢来珍藏在身边,她就会得意地认为他已经被她魅力迷住,可是,他却仍然叫你心烦,不像个恋爱样子,而最糟糕是他似乎已经识破她引诱他上钩手腕。
每次进城来他都会在女性当中引起阵骚动,这不仅仅由于他周围有股冒险跑封锁线商人罗曼蒂克平息,还因为这中间夹杂着种危险和遭禁刺激性成分。他名声太坏!因此亚特兰大太太们每聚会闲谈次,他坏名声就增长分,可这只能使他对年轻姑娘们具有更大魅力。因为这些姑娘都很天真,她们只听说他"对女人很放荡",至于个男人究竟是怎个"放荡"法,她们就不清楚。她们还听见别人悄悄地说,女孩子跟他接近是危险。可是,尽管名声这样坏,他却自从第次在亚特兰大露面以来,连个未婚姑娘手也没有吻过,这不很奇怪吗?当然,这点也只不过使他显得更神秘和更富于刺激性罢。
除军队英雄,他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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