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摇摆着裙裾在二楼楼梯上走上走下,有彼此搂着腰肢倚在楼栏杆上,笑着招呼下面大厅里年轻小伙子们。
从那敞开法国式窗口,她看见那些年龄较大妇女穿着深色绸衣摇着扇子端端正正坐在客厅里,谈论着婴儿、疾病和谁跟谁结婚,以及怎结婚,等等。威尔克斯膳事总管汤姆在大厅和门厅里穿梭忙合着,他手里端着只银托盘,不停地鞠躬微笑,向那些身穿淡米色或灰色裤子和皱边亚麻布衬衫青年人奉上高脚酒杯。
阳光灿烂前廊上也拥挤着宾客。是,全县人都在这里,思嘉心想。塔尔顿家四个小伙子和他们父亲倚着高高圆柱,孪生兄弟斯图尔特和布伦特照例肩并肩站在那儿,博伊德和汤姆则同他们父亲詹姆斯·塔尔顿在起。卡尔弗特先生贴在近他北方佬老婆,后者虽然已在佐治亚生活15年之久,可仍然显得有点像陌生人似。每个人对她十分客气而亲切,都觉得她可怜,不过谁也不会忘记她由于做卡尔弗特先生孩子们家庭教师而加重她在出身上犯下过失。那两个卡尔弗家小伙子雷福德和凯德,同他们那个活跃白白胖胖妹妹凯瑟琳在起,向黑脸乔·方丹和他漂亮未婚妻萨莉·芒罗开玩笑。亚可克斯和托尼·方丹在向迪米蒂·芒罗耳语,惹得她次又次格格大笑。有些家庭是远道而来,例如从十英里外洛夫乔伊,从费耶特维尔,从琼斯博罗,少数几家甚至来自亚特兰大和梅肯。整个房子像要被客人挤垮,而不停地高谈阔论和哗然大笑,以及妇女们格格笑声,尖叫声和喧嚷声,更是此起彼落,热闹无比。
思嘉看见约翰·威尔克斯站在走廊台阶上,他头银丝般头发,腰背挺直,焕发着宁静和蔼容光,像佐治亚夏天太阳般永不衰败。他旁边站着霍妮·威尔克斯(人们之所以这样称呼她,是因为她对于从父亲到大田劳工所有人都用同样亲切口气说话),她正在不停地欢笑着迎接每位来宾。
霍妮那种显然渴望对谁都显得亲切动人劲儿,同她父亲姿态形成鲜明对比,这使思嘉想起也许塔尔顿太太刚才说话毕竟是有些道理。威尔克斯家男人们无疑有自己家族特征。那种把约翰·威尔克斯和艾希礼灰眼睛衬托得更显著赤金色浓睫毛,在霍妮和她妹妹英迪亚脸上便变得稀疏而没有什光泽。霍妮像只野兔似睫毛很少,而英迪亚除用"平淡"词以外,再没有别说法可以形容。
英迪亚踪影哪里也找不到,但思嘉知道她也许是在厨房里对仆人们作最后指示。思嘉心想,可怜英迪亚,自从她母亲去世以后,她得为家务操不少心呢,因此除斯图尔特·塔尔顿,便没有机会去交别男朋友。而且,如果他觉得比她长得漂亮,那也不是过错呀。
约翰·威尔克斯走下台阶,伸出手臂去搀扶思嘉。她下马车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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