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耸着眉头或撅着下嘴唇来干涉她行动计划。当然,明天苏伦定会向她们描述,不过要是切都按思嘉所希望进行,那她家里因她与艾希礼订婚或私奔而引起激动,就抵消他们不快而有余。是,她很庆幸爱伦留在家里。
早晨杰拉尔德喝几杯白兰地,借兴把乔纳斯·威尔克森开除,于是爱伦便在威尔克森离开之前留在塔拉农场检查账目。当她坐在小办事房里那个高高写字台前忙着时,思嘉进去与她吻别,乔纳·威尔克森拿着帽子站在爱伦身旁,他那绷紧黄面孔上流露着无法掩饰又气又恨神情,因为他觉得自己被这样无礼地从个全区最好监工位置撵走,实在难以忍受。何况这只是区区桩风流韵事所引起呢。他已经而再、再而三地告诉杰拉尔德,对于埃米·斯莱特里娃娃,有嫌疑认用父亲不下十来个,当然也极可能包括他本人在内。杰拉尔德,对这个看法表示同意,至于爱伦,她却认为他案情并不能因此有所改变。乔纳斯恨所有南方人。他恨他们对他态度冷淡并轻视他社会地位,尽管表面敷衍也是掩盖不。他最恨爱伦·奥哈拉,因为她是他所恨那些南方人典型。
嬷嬷作为农场女工头留下来协助爱伦,所以只派迪尔茜跟来,她被安排坐在托比旁边赶车人座位上,她膝上搁着那个装有姑娘舞衣长匣子。杰拉尔德跨着那匹大猎马在车旁缓缓地着,他酒兴尚未消散,同时由于迅速处理完威尔克森那桩不愉快事,正在自鸣得意。他把责任推到爱伦身上,根本没想到爱伦因错过野宴和朋友欢聚良机会感到多失望;在这个春日良辰,他田地显得那样美丽,鸟儿又歌唱得那样动听,他自己也觉得那样年轻好玩,便再不想别。有几回他忽然哼起《矮背马车上佩格》和其他爱尔兰小曲,或者更加阴郁"罗伯特·埃米特挽歌","她距离年轻英雄长眠之地很远。"他很高兴,想到今天整天都在大谈特谈北方佬和战争中度过,更是兴奋极。同时他也为自己那穿着漂亮裙子、打着可笑小花阳伞三个女儿感到骄傲。他不再去想头天同思嘉进行过那番谈话,因为那已经从他心里统统跑掉,他只觉得她很美,足以使他十分自豪,而且今天她眼睛绿得像爱尔兰山陵呢。这后种思想使他更加悠然自得,因为其中颇有诗意;于是,他便为姑娘们放声而略略走调地唱起她们心爱《身穿绿军装》来。
思嘉用母亲对个自命不凡儿子那样既钟爱又藐视神情看着他,眼看到日落时他又要喝得酩酊大醉。他到天黑回家时又将如往常那样跳过从“十二橡树”村到塔拉那道道篱笆,不过她希望由于上帝仁慈和他那骑马清醒,他不要摔断脖子才好。偏偏他会不走桥上却策马踏着水过河,然后路嚷着回家,让波克搀扶着躺到办事房沙发上,因为这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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