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不化波士顿市民(市民大半都多少有点顽固)走在街头忽然想喝咖啡时,似乎比起星巴克,更爱跑进唐恩都乐里去。哪怕男女店员态度远远谈不上友好亲切,咖啡味道也称不上印象深刻,桌椅和照明竞相把极简主义发挥到极致,网络环境等观念几乎不在考虑之列。然而,与星巴克相比,他们还是愿意继续做唐恩都乐忠实顾客。这到底是怎回事?要让比尔说话,准是:“呃,搞不懂啊,反正打从前起就是这样。”
在美国最古老棒球场内
如果是去纽约,或者在东京,也常常走进星巴克里喝杯咖啡。对于星巴克,并没有个人层面反感。这点还请理解。但只要身在波士顿,两只脚就会自然而然地朝着唐恩都乐标志迈过去。在那里皱着眉头喝着热咖啡,啃着甜甜圈,摊开《波士顿环球报》,查看前晚球赛结果。因为那里再怎说毕竟是波士顿,而唐恩都乐是“波士顿式精神状态”中至关重要部分。所以不知不觉就会变成:“大杯白巧克力冬日奶茶?嗯!”
住在剑桥市时,每天早晨都到查尔斯河边跑步。冬天河畔覆盖着厚厚冰雪,几乎不可能跑步。然而春天终于到来,等到牢牢覆盖着地面坚冰开始融化,河边绿草开始发芽时,加拿大黑雁在天上排成V字形,从南方归来,并且迈开扁平双足在河畔小径上笨拙地走来走去。们跑在沿河小径上,必须留神别把这些蠢头蠢脑大雁脚踹飞。就如同们在拼命奔跑样,它们也在拼命地四下吃草——不,也许它们更加认真。两种不同生活方式,在查尔斯河畔宿命般地交错。
雁群里,大雁会轮流放哨。大伙儿都在进食时,常常有两只大雁饿着肚子,高高扬起脖子,像瞭望塔似环顾四周,检查有没有敌人侵害雁群。旦有可疑者凑近,便嘎嘎大叫,向同伴们发出警告。不知道它们是通过什程序决定由哪只大雁担任哨兵,是由头领指定“喂,你去”,还是根据习惯,自然而然地形成某种顺序?直惦记着应该去查查,可不知不觉拖就是二十年。二十年,真是弹指挥间。
啊,罢。这就是人生嘛。
假如在波士顿无事可做(棒球看过,美术馆也去过,哈佛大学也参观过……),又是个晴空万里、心情舒畅大好春日,去看看鲸鱼或许是个不错主意。带好帽子、上衣和瓶装水,乘上船。尽可能早点儿赶到波士顿港,抢在众人之前第个占据前排座位,这是至关重要,因为船头是最佳位置。
就是坐在这种船上,第次看到活生生鲸鱼,真是百看不厌。让人真实地感觉到,躯体如此庞大生物,要填满整个胃,非得吃掉数量巨大鱼才行!鲸鱼天几乎都花费在捕食上。它们为生存片刻不停地进食,或者不如说,为片刻不停地进食而活着。既不听马勒交响乐,也不定时录像,不写贺年卡。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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