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九三年到九九五年,在波士顿近郊生活大约两年(后来又在那里生活过年)。自那以来到今天,说起情景让印象最深刻地方,无论怎说都是查尔斯河滨道路。只要情况允许,年之中几乎每天,都会穿上慢跑鞋在这条路上奔跑。偶尔也会为做速度练习,绕着塔夫茨大学四百米跑道转圈,但基本上,这条长长河畔道路就是地盘,主场。
从在剑桥市寓所到这条河边有将近两公里,跑步过来约莫得花上十分钟。要跑到河边,途中得穿越条路幅颇宽大马路,叫马萨诸塞大街,但除此以外,路上都没什车流,都是闲静住宅区内生活道路。有几段街树繁茂平缓坡道,忽而上忽而下,跑过哈佛大学学生宿舍那些古老砖瓦建筑,查尔斯河就会出现在眼前。这条大河优美地蜿蜒穿行于茂密绿色之中,又长又宽漫步道在两岸延绵不绝。几座桥连接起两岸道路。沿河畔而下,来到麻省理工学院附近,这条河就成波士顿闹市区与剑桥市之间自然边界。跑到这里,渐渐地便可以望见大西洋。
夏日里,街树在这条漫步道上投下鲜明而阴凉树影。波士顿夏天毫无疑问是个明亮绚烂季节。哈佛大学和波士顿大学学生们为划船比赛在玩命地练习。女孩子们将毛巾铺在草坪上,大方地穿着比基尼,边听iPod边晒日光浴。卖冰激凌摊贩摆好售货小卡车。有人弹着吉他唱歌。狗儿追逐着飞盘狂奔。然而很快,新英格兰那独特短暂美丽秋天就将取而代之。包围着们排山倒海浓浓绿意,将点点地让位于浅淡金黄。然后到在慢跑短裤外面加条运动裤时候,枯叶随风曼舞,四下里传来橡子敲打柏油路面发出坚硬而干脆“咚咚”声。到这时,松鼠们神色都为之变,开始四处奔忙,收藏过冬用食粮。
万圣节过,这带冬天便如同干练税务官,寡言少语却确实无疑地到来。吹过河面风冷得就像刚刚磨亮砍刀,锋利难当。们戴好手套,将绒线帽子帽耳扯到耳朵下边,时不时地还会戴上口罩外出跑步。倘若只有冷风倒也罢,忍忍好歹还能挺过去。最要命是大雪。积雪没过多久就变成巨大而光滑冰块,堵死道路。于是们只好放弃跑步,或是在室内泳池里游泳,或是骑在那无聊至极健身单车上扎扎实实地调整体力,静静地等待着春天到来,冰消雪融,再次在河边迈步奔跑。
这就是查尔斯河。人们来到这里,按照各自风格度过河畔时光。或是悠闲地漫步,或是遛狗、骑车,或是慢跑,或是玩轮滑鞋。(干吗要“玩”这吓人玩意儿,老实说,百思不得其解。)人们仿佛是被某种东西吸引,聚集到这缓缓流淌河流沿岸来。
在日常生活中看到大量水,对人们来说难道不是种具有重大意义行为?呃,这个说法或许有些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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