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朗诵：挽歌》
《歌曲：
十七岁》
《小提琴独奏：乐章》
《舞蹈：侗族姑娘》
……
另
道清瘦背影已经拐下
楼梯角。
那是江城最暖个冬天，木棉向阳，几乎是到十二月便开。
已经是放学时间，中楼下小花坛凑三三两两漫步出校门人，赵斯亦刚从操场踢完球往回走，白色T恤很薄，裹着少年瘦而不柴身躯，校服裤撑起来点脚踝，白发亮。
“听说节目单出。”
“真吗？选上没？”
音乐要比人停慢些，赵斯亦没太听清他说什
，笑笑喘气小跑过来：“怎样？江城？你看能选上吗？”
“不知道。”
江城低着头，关掉机器。
“你关这快干嘛，还想再欣赏下…”赵斯亦靠近摄像机手被拍掉，江城收机器把卡拿出来，冷淡说：“还摄影机。”
“你先放遍，万跳岔呢还能再修修…”
字不高文艺委员张宙带着几个要跳民族舞女孩子过来，江城打开本子，很快开始登记，陆陆续续又来七八个合唱和诗朗诵，离下节课上课没剩几分钟，才放下笔起身去趟厕所。等回来时候打开本子看，刚劲飘逸行楷下却多出行歪歪扭扭小字。
节目10动感boy赵斯亦
旁边人冲他吐吐舌头，江城合上本子，淡淡说：“全校都要看，还有初中部。”
赵斯亦眼神很亮：“就是人多，机会才难得嘛。”
“你就那想被看到？”
没有动感boy。
画大饼张宙很快捉住，男厕所谈心，他拍拍赵斯亦肩膀，略
“喏，群里有图，张宙贴后门，让加紧排练。”
两个女生说着话，赵斯亦顿下伸头，其中个马上笑着搭上话：“别看啦，都是些无聊，看着就没意思。”
赵斯亦眯着眼，从上到下扫遍。
高二14班
《合唱：春天到来》
赵斯亦追着江城出教室门，江城被拉着被迫停下脚步，刚好撞上赵斯亦鼻尖，面色淡漠问：
“你在外面都跳这种舞吗？”
“对啊，别人都很爱看，每次上课好多小姑娘呢。”赵斯亦问他：“你不爱看吗？”
江城冷冰冰：“不爱。”
追出来张宙连话都不太敢跟江城搭，赶紧拉住还要再挣扎下10号表演者：“亦哥，下周就出结果，你别急，看着贼带劲儿，特别想尖叫，定能选上。”
“当然。”
江城校服袖口被洗脸池水沾湿点，他脱放在窗台上，又从窗台上放进课桌抽屉里。
但好像放哪里都不对。
有什不对。
因为是百年校庆，每个年级节目还要统审查，江城和张宙找间没人活动室，架个简易小摄像机，10个节目全部录完遍，发到校宣传部进行筛选，赵斯亦是最后个录，跳完张宙嘴喔像母鸡：“亦亦，看不出来啊，你腰还能卷成大大泡泡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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