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也不敢跟他说，只道：“圣上可能有自己
打算吧。”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除荣宁公主外，其他宋国使臣都有份，特别是广宁王。”
“旁人都看得出来不就好
？有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可
件事情，可比查清件事情有用多。”
“这也没错。”
楚钰仰面看着房梁，思考会儿，然后翻身抱
韩礼接礼时，赵存人跟他套两句近乎，还给他留下驿馆地址，让他若是有事，可以随时来找赵存。
送走韩礼，韩悯把收礼物都整理好，只带几件换洗衣裳与个笔橐，就进宫。
*
在宫里待两三日，这日是楚钰当值，韩悯仍旧帮着傅询批折子。
中午休息时候，楚钰向他抱怨：“马球场那件事情，再给
点时间，就能审出来。结果圣上就不让查下去，你也不让查。”
韩悯起身，从还没整理好堆礼物里，拿出荣宁公主给他送两个礼盒。
“昨日不曾得闲，也没来得及问堂兄，宋国荣宁公主礼，是堂兄帮收下
？”
“是，当时你不在，所以帮你放进来。”
“如此，那多谢堂兄。”
韩礼坐在位置上，神色如常：“不必客气。今日早晨，宋国广宁王也送东西给你，就在你左手边。”
不怎端正，心思却还是活泛。
他早已知道韩悯连带着他身边众朋友，楚钰、温言等都不待见他，继续黏在韩悯身边，也没有多少利益可沾。
他早就在寻求与韩悯没有多少牵连人脉，试图更换条登顶道路。
如今听说学宫里正好空出个位置，他忙不迭就答应，起身给韩悯作揖道谢。
韩悯扶住他，忍不住多说两句：“学宫中多是世家子弟，堂兄在学宫念书，也代表韩家。韩家几代清誉，还望堂兄多加注意。”
韩悯转头看他：“哪有？”
“认得出你笔迹，是你帮圣上批折子，遣词造句也是你风格。”
“这个……”
韩悯说不出话。
楚钰枕着手臂，看着房梁：“为什呢？难道圣上不敢动赵存吗？”
“哦。”
韩悯放下手里东西，转而拿起左手边礼盒。
打开看，里面也不过是些小玩意儿。
大约是赵存听说荣宁公主给他送东西，也忍不住教人送些东西来，顺便打探消息。
韩悯猜大致不差，不过有点他没想到。
韩礼笑不达眼底：“那是自然，入学宫，自然是为念书，绝不会招惹是非。”
韩悯亦是笑笑：“也请柳师兄多多照顾堂兄，堂兄若有什事情，个人办不来，千万告诉柳师兄。”
韩礼面上笑意凝，韩悯这分明是在暗中敲打他，告诉他柳停在学宫里盯着他，警告他，不要做出什事情，让韩家难堪。
韩悯坐在案前，手指有下没下地点着书案，抬眼看着他，无端让他有些紧张。
最后他扯着嘴角，笑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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