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不是,意思是,经常带着……”
“注意保持距离。”
“知道,但是这柄剑……”
罢,解释不清楚,不解释。
韩悯微怔,下意识握住挂在腰间长剑:“师兄怎看出来?”
柳停无奈地笑着摇头:“你看那剑柄上刻是什?”
“啊?”
那长剑剑柄上,确有个字,平素韩悯抱着剑睡觉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摸着上边字入睡。
只是从来没有留意过,那是个什纹样。
与他来永安时般模样。
只是腰间另边,还多柄佩剑。
走出去段路,日头渐起,他就将斗笠戴上。
笠檐阔大,阴影遮住他脸。
他看向身边柳停:“师兄,江师兄没来送你?”
“知道,上次带你去见辨章,你也是这说。你其实就是喜欢年轻公子,是不是?”
玩笑两句,韩悯看向坐在轮椅上温言:“等下个月回来,你腿应该就好吧?”
温言颔首:“是。”
“等回来,在朝里共事,应该不会嫌弃吧?”
温言不大好意思地垂下头,用未伤那条腿,轻轻地踢下后边地面:“你快走吧。”
转重镇。
从前皇帝行水路巡游江南,也是从舟山出发。
快马只要半日路程。
他们才出城,楚钰与温言就坐在城外茶棚里喝茶。
看见他们来,楚钰连忙推着温言上前,把写好张纸塞给韩悯。
*
江南地岖,官道蜿蜒,马匹行得不快。
他也不常把这柄剑带出来,所以也没人提醒他。
直到柳停提醒他,他才知道那是个字。
——询。
这也太明显,韩悯脸上红。
“师兄,你别误会,这个剑很早就……他很早就给。”
柳停骑在马上,眉心生来就有朱砂痣愈发红艳:“他今日有事,昨日请吃顿饭。昨天你也没回来吃饭,琢石请你吃饭?”
“没有。”韩悯扶扶斗笠,“圣上留在宫里。”
柳停试探道:“你们感情倒是变好?”
韩悯挠挠头:“就那样……还行吧。”
“看是不错,否则你怎会带着圣上佩剑?”
“那走啦。”
韩悯松缰绳,双腿夹马腹,马匹便迈开步子,跑动起来。
柳停跟在他身后,身后就是卫环与小剂子,还有柳停那个小厮。
看不见高处云层里,萝卜头大张着翅膀,跟在他头顶。
他骑着向兄长韩识借来马,腰间挂着笔橐,背上背着个小包袱,包袱里装着换洗衣裳,还有个斗笠。
“沿途家产业,已经打过招呼,有事情就去找他们。”
韩悯道谢,将纸张收进怀里。
楚钰叹口气:“你们不在,和辨章两个人在永安城里,也太不好玩儿。”
韩悯被他气笑:“你又不是来玩,你是来做官啊,探花郎。”
“诶,听他们说,你还有个哥哥,快点带回来,然后帮引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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