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年纪颇大,手里忙着上菜,目光却在傅询与韩悯之间转转。
他笑着问道:“两位客人从前来过们这儿吧?”
他二人都没有说话,傅让应道:“是啊,们之前常来,你好记性。”
“那当然记得,每次来都吵吵闹闹,有时候还会打架。”
韩悯抬起手,用衣袖挡住脸
继续赔钱,赔不完钱。
所以傅让特别害怕他们打起来,见有苗头,就及时制止。
上次韩悯重回永安,他眼见着傅询把韩悯抱回自己寝宫,还以为他二人终于不打架。
结果还是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韩悯站起来:“傅让,换个位置。”
不愿意再理他,傅让便看向坐在斜对面傅询:“皇兄……”
他改口道:“兄长怎会和韩悯起过来?”
傅询淡淡道:“他想过来,就带他过来看看。”
韩悯道:“哪有说想过来?明明是被你马车带过来。”
傅询不语,伸手要扯他发带,韩悯往后仰:“你干嘛?”
爷傅乐在块儿。
悦王爷是先皇最小弟弟,傅让喊他声“小王叔”,与异姓王李恕“小叔叔”是不同。
叔侄二人面对面,坐在靠窗位置上,桌上几碟小菜,两个酒杯。
韩悯与傅询来时,他们正揣着只手吃菜喝酒,傻呵呵地笑。
见他们来,两人连忙起身行礼,又让楼里伙计再搬张方桌来,将两张桌子拼在起。撤去桌上残酒,吩咐换新菜色。
傅让忙不迭就要应下来,可是对上傅询冷淡目光,又不知道该不该换。
韩悯推他手臂,催促道:“快点,不和他坐对面。”
正磨蹭时,伙计就端着木托盘上来。
傅询便对韩悯道:“你坐下吃饭吧,不动你。”
韩悯只能气鼓鼓地重新在他面前坐下。
傅让伸手在他二人面前摆摆,忙道:“别打别打。”
砸坏东西要赔钱,傅让对这件事情有深刻印象。
还是他两人,小时候在这儿打架,把别人杯盏摔坏,结果钱带不够,只好让打架两个人留在这里作抵押,他和卫归赶回去拿钱来赎人。
天晚,他与卫归快去快回,回来时楼里也没有什人,而韩悯与傅询,分别坐在个长板凳两头,离得远远,谁也不理谁。
结果傅询站起来,韩悯就摔,他二人又打起来,傅让与卫归人拉个,拉不住,又打坏人家瓷器。
韩悯与傅让坐在同边,两个人凑在块儿说话。
傅让推开窗子,把外边场景指给韩悯看:“那个卖花儿小姑娘是新来,原先卖花是她奶奶,她奶奶走不动;那个戏班子也是新来,唱本子古里古怪。”
韩悯忍不住笑:“不过那个给人刺青师傅,直都在那儿。”
傅让就在那儿纹过刺青,虽然只纹颗狼牙,但是哭得很惨,还是韩悯死死地按住他,要不他连颗狼牙都纹不完。
他重重地咳声,让韩悯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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