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有些无奈地笑
再说两句话，李恕让人抬两个大箱子上来。
“这两年在西北边带兵，常有宋人经行，他们手里有些经籍残卷，想着悯哥儿会喜欢，就向他们买。两年买这
些，算是赔礼。”
他从怀里拿出
封硬壳
经折装折子，要递给韩悯：“书卷目录，底下文人写，他们学问差些，或许有差错，你多担待。”
韩悯赶忙起身，双手接过：“小叔叔言重。”
而后李恕要走，韩悯送他出去。
毕竟他二人才是亲甥舅。
却不想，今日李恕还真带着季恒上门来。
柳老学官让人去请信王，韩悯就坐在老师身边，抱着点心碟子，往嘴里塞两块栗子糕。
见过礼，李恕在柳老学官对面坐下，叹气道：“说来实在是惭愧，他才来永安年，竟惹出这样多事情，
从前也不曾约束过，惭愧。”
柳老学官顺着他话，宽慰两句，李恕便看向韩悯：“悯哥儿气消吗？”
柳老学官沉下脸来：“你都被他说成卖笑，还没放在心上？”
“真没有，看姐姐妹妹们都挺好。至于季恒，还不够让长久地记恨。”
“下回再办什事情，过来说声。”
韩悯乖巧点头：“知道。”
“那你不出去？”
睛，又渗进背上伤口里，细细密密刺痛。
今日柳停与江涣都不在，韩悯走出院子，走过条花廊，便听清楚正门那边在说什。
“小人季恒，恭请韩大人。”
韩悯嗤笑声，拢着衣袖过去看看。
柳老学官与柳岸也坐在正堂里，正对着府门。
两人站在檐下说话。
李恕问：“现在气消吗？”
韩悯笑笑，没有说话。
李恕又道：“那以后小叔叔让他避着你走。”他顿顿，又问：“你是不是以为小叔叔不会让他给你赔罪？”
韩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之前是这样想。”
不等他开口，柳老学官便道：“他哪里是这记仇人？方才还问，季恒是谁呢。这傻孩子，压根就记不起这号人物。”
张口就来，柳老学官笑中带刺。
韩悯放下点心碟子，跟着点头。
老师说都对。
只要有长辈在，他就不用单独出面。
“不想出去，嫌脏眼睛。”
“好。”柳老学官笑眯眯地应，“那就让他们去回。不过还是要请信王爷进来趟，好不好？”
韩悯点点头：“那是自然。”
上回在天香楼，李恕把季恒带走，对他说，日后让季恒向自己赔罪。
他回去之后，也不对这话抱太大期望。
添两三回茶，柳老学官看见韩悯，放下茶盏，朝他招手。
韩悯上前行礼，伺候小厮端来圆凳，就放在柳老学官身边，离得很近。
柳老学官将桌上栗子糕整碟端给他，看看正门那边。
“今日才听信王爷说起那件事，怎不告诉老师？”
“不是什要紧事情，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做什还要告诉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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