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这样说，韩悯也有些迟疑。
柳停道：“不如
代你去？正好过
阵子学宫放假。”
韩悯思
韩悯不大放心地看
师兄眼，柳停笑着揉揉他
脑袋：“没事，娘亲不过是随口问。”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要不还是搬出去住吧？反正们家老宅也要修好。”
“这岂不让旁人多想？”
“也是。”
“这有什
？你放心。”柳停想想，“对，你原本不是要等秋天才把家里人接来吗？怎又改？”
他边往外走，边道：“本来就是，悯哥儿长得好看，你自打出世，拢共也没见过他几次，怎就喜欢？见色起意吧？这算什喜欢？快别哭，过几天爹带你去建国寺，让方丈主持教教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道理，你就不难过，快别哭啊。”
下子就止住眼泪，柳毓恍然，原来是因为韩悯好看？
谁不喜欢漂亮公子呢？
她站起来，柳夫人忙问：“你去哪儿？”
她边抹眼泪，边道：“约郑家姑娘打秋千玩儿。”
韩悯道过谢，认真喝粥。
柳停看他眼，暗中叹声。
及至他二人相携离开，柳夫人连下榻，去屏风后边看看。
柳毓背对着她坐着，垂着首，正拿着帕子拭泪。
柳夫人搂住女儿：“这也强求不来，娘以后也不逼你。”
宅已经在修葺，或许六月前能把家里人都接回来。”
“那就好，你辛苦，小小年纪。”
绕个圈子，最后柳夫人试探道：“记得，你与毓儿也是从小起长大？”
韩悯顿，随后明白过来。
他叔父韩仲齐与柳夫人大女儿柳韫也是起长大。
“圣上说，可以借两条船给。”
“那你要亲自去接？”
“自然，不亲自去不太放心。”
“你才上任，去就要大半个月，圣上不会介意？同僚不会说闲话？”
“应当不会。”
哭得妆都花，也还想着玩儿。
“这就不难过？”
柳夫人头雾水，随后对着女儿背影喊道：“都快入夏打秋千玩儿？你不嫌热啊？”
*
韩悯与柳停并肩走在廊前。
屏风那边，柳岸道：“毓儿啊，你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柳夫人没好气道：“喜欢还有什真假？们娘俩儿说话，你出去。”
柳岸又道：“毓儿，你对悯哥儿，是不是见色起意？”
忽然静瞬。
柳夫人柳眉倒竖：“你是谁亲爹？有你这说话吗？出去出去。”
韩悯思忖着答道：“天资愚钝，承蒙老师教导，学宫里背不完文章，才被老师喊回府里来背。不是什光彩事，说起来还有些难过。”
他只字不提柳毓，只说自己是过府来背书。
话说到这儿，也足够。
柳夫人不再问下去，只道：“你喝粥吧，要不要再盛碗？红枣不爱吃就挑出来，找个碟子盛着。”
说完便招呼丫鬟给他拿个小碟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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