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前几条罪名。这
个半月来，傅筌早已受不住，江涣问
事情都答
。
好半晌，江涣目光自卷宗上移到傅筌身上：“三年前，先太子狩猎身死，你做什
？”
傅筌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其
江涣则继续用他晚饭。
丞相事务繁忙，常顾不上用饭，只有偷闲吃点东西。
而他脊背挺直，动作端方，吃得很香，偶尔还抬眼看看傅筌。
不像是在吃饭，倒像还在审讯。
他很快就解决晚饭，让人将东西收拾好。
知道韩悯害怕暗室，傅询特意吩咐把傅筌提出来审，就在恭王府处厅堂里。
在暗室待近个半月傅筌，也被按着洗把脸，收拾得干净些。
他手脚上都戴着镣铐，跪伏在地上。看上去瘦许多，新换素白囚服下空空荡荡，双眼睛深陷下去，黑得死气沉沉。
厅堂正中与两侧都摆着圈椅，是恭王府被查抄之后，临时安放。
几个士兵守在外边，江涣坐在左侧椅子上，手里捧着碗筷，身边桌上摆着几个清淡小菜——
二月底恭王伏法，由江涣审他。
许是做过事情太多，审快有个半月，今日才算是将卷宗整理出来。
卫归抱着佩刀站在恭王府前，不多时，便看见远处辆马车缓缓驶来。
他整理好窄袖，清清嗓子，走下府门前石阶。
在马车停下，里边人掀开帘子下车时，抱拳行礼。
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白烟淡淡，韩悯接过三支香烛，随傅询在先太子牌位前揖三下。
从明堂殿出来时，天色已暗，韩悯思忖半晌，终是问道：“下回
兄长回来，能让他也过来祭拜吗？”
傅询颔首：“自然。”
*
江涣拿起手边卷宗，翻两页。
若不出错，今夜审讯应当是最后次审讯，待傅筌画押认罪，就可以昭告天下臣民。
罪名太多，时间说不完，只挑重点来讲。
于国不忠，弑父杀君，意图谋反，还有——
残害手足。
他在吃晚饭。
而后看见傅询到，江涣便放下碗筷，让人把饭菜端下去。
傅询摆手：“你吃罢，吃完再审。”
他在堂前位置上坐下，又让韩悯在他身边坐，随手翻翻放在案上卷宗，最后却把块点心递给韩悯。
卫归扶着佩刀，站在他们身后。
“臣卫归参见陛下。”
傅询应声，回过头，扶下韩悯。
卫归又笑着喊句：“韩大人。”
韩悯还礼：“卫将军。”
卫归侧开身子，让他们先行，面道：“江大人都已经预备好。”
暮色四合，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木轮碾过石板。
韩悯拢着衣袖，坐在马车里，脸色微沉，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
傅询看他眼，问道：“派人去柳府找小剂子，把那柄长剑带过来？”
韩悯抬眼：“不用。陛下人就在这里，哪里要什长剑傍身？”
傅询勾勾唇角，拉过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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