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韩悯悠悠道:“如果你没骗他,这会儿在他怀里,就是你。你当时考上状元都要拿到卖身契,现在又在哪里呢?”
直觉不妙,谢岩威胁道:“你要敢写和他话本,就敢写皇帝发现你话本,然后把你抓进宫去,春宵苦短话本。”
韩悯激灵,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谢岩提起他衣领:“走,送回去。”
“看你也没喝醉啊。”
见谢岩来,就没说下去。
知道楚钰与谢岩有故,但是楚钰气恼他,其余三人也没有急着说和,反倒把他们隔开。
后半段轻松些,杯盘狼藉——主要是葛先生战绩。
他将酒壶里最后滴酒水倒出来,滴答声。
“都吃好吗?吃好就散吧?”
他刚要走,韩悯就拉住他衣袖。
“你看。”
他指指方才谢岩靠着那面墙。
那面墙上都是文人题字,谢岩靠那处,正巧是去年科考之后,探花郎楚钰题诗。
——江潮涌平如镜,两处星移各自明。
”
谢岩答道:“老皇帝早就知道是谁,觉得非你齐人、其心不善,暗中支使人把扣住,不准上殿。”
“这也太过分。”韩悯惊,而后忽然想起,“可楚钰也是宋国人?”
他倒不是怀疑谢岩这话。
如果先皇不喜宋人,可他又亲口点楚钰为探花,十分可疑。
话音刚落,谢岩就把手搭在他肩上,靠着他:“现在醉。”
韩悯要将谢岩送回建国寺。
走出醉仙居,葛先生开始跟着韩悯他们,才走出条街,就说:“先走。”
韩悯问:“先生要去哪里?”
“再吃顿。”
仍旧要把楚谢二人隔开,葛先生便道:“小谢喝点酒吧?不太方便,小韩你送他回去。这个小温腿脚也不太方便,小楚你送他。”
楚钰应,抬手招来个小伙计,俯身就把自己新朋友温言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走。
小伙计推着木轮椅跟上。
韩悯坐在原位,转头看看谢岩:“阿岩,你后悔吗?”
谢岩无奈地瞥他眼:“你……”
韩悯手指在“两处星移”上点点:“你看,他还是惦记着你。”
谢岩自嘲地笑笑:“不是惦记,是记恨和较劲。”
两人回到临窗位置边。
那时葛先生正手举着酒杯,手揽着楚钰安慰他。
“他那时候年轻嘛,不过现在也挺惹人烦,别生气……”
谢岩淡淡道:“楚家家财万贯,老皇帝是看中他们家钱。他中探花之后,楚家就把家里产业尽数转移到齐国。”
韩悯然:“原来如此。”
谢岩轻笑:“可惜老皇帝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笼络他,就先驾崩。他自己也不傻,知道老皇帝气数已尽,投到今上那边。原是多虑。”
“可是这对你不太公平,要不你过两年再考次?要不跟圣上说声……”
谢岩不欲再说,站起身来摆摆手:“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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