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坚定地点点头,老师放心,已经开启最强口才技能。
客套话说下来,韩悯插不上嘴,只好把茶盏往老师那里推推。
傅询也是客客气气地回话。
说韩悯是不世出文人,天上文曲星,得之可定天下。他就是没去参加去年科举,要不楚钰肯定不是探花郎。
韩悯心道:“对不起,琢石,不是故意。”
他又想:“要是当探花郎,就写不《圣上与探花郎》。”
他叹声,捏捏韩悯脸:“与皇帝私交不可过密,公事上尽心尽力,私事上留好退路,这是为臣之道。”
韩悯被掐得“哎呀”声,还没答应,柳家朴素马车就驶到宫门前,他刚要下车,就看见卫归迎面走来。
“圣上体谅柳老先生年高,特准马车入宫。”
下车谢过恩,才能上车继续入内。
又过会儿,马车到福宁宫前。
马车里,柳老学官握住他手:“不用怕,有老师在呢。”
韩悯有些疑惑:“老师,不怕啊。”
柳老学官拍拍他手背:“不用勉强。”
“不是,老师,真不怕,傅询有什可怕?”
柳老学官假咳两声。
话。但是傅询好像从来都不听他。”
在黑暗里静静地躺会儿,韩悯如这几日常做那般,抱着剑睡着。
*
次日早,韩悯就被喊起来。
“悯哥儿,快起来,今天要进宫谢恩。”
柳老学官见皇帝是真器重韩悯,放下心来,表情也放松不少。
君臣相谈甚欢。
而后柳老学官请旨,要去宫中兰台寻两册民间遗失书卷。
他其实是想给韩悯个机会,让他表表忠心。
临走时还给韩悯使个眼色。
韩悯扶着老师,慢慢地走上台阶。
书房里,傅询正揉着鼻梁看折子,听见卫归回禀,才抬起头。
看见韩悯时笑笑,不等他们行礼,就赐座。
柳老学官暗自抬眼看眼,皇帝年纪虽轻,气度威严却不比寻常帝王。
他心为韩悯着想,坐下之后,恭恭敬敬地道:“多谢陛下赏赐。这个学生年纪虽小,却也是极有天分,承蒙陛下厚爱,让他在朝中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他改口道:“哦,圣上,圣上有什可怕?”
柳老学官低声道:“你下个月就入朝做官,柳家虽不入仕,但有句话,老师要告诉你。”
韩悯认真道:“学生在听。”
“‘帝王心易变,可远不可近。’”
他见韩悯没什反应,便道:“这话从前也告诉过你爷爷,你爷爷不信,什事情都先想着皇帝,结果德宗皇帝走后,先皇登基,你们韩家就……总之——”
“好,来。”
他把长剑往被窝里塞,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套上衣裳。
没穿官服,他官服是正红,没上任就穿出去,太招摇。
柳老学官虽无官职,但也被封过个虚衔,有件朝见礼服。
韩悯出去时,老师也已经换好衣裳,在外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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