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似满月,羽箭破空,穿过傅筌右手掌心。
傅筌惨叫声,冷汗模糊里,他看见傅
“陛下万年!大齐万年!”
韩悯也跟着跪在地上,跪得太急,磕得膝盖有些疼。
他暗中揉揉腿,却忽然被傅询拉起来。
未等反应,傅询便把他拉进怀里,握着柄长弓,握着他手,要他把双手分别搭在长弓与弓弦上。
随后从杨公公捧着箭囊里抽出支羽箭。
坐下就逾越,韩悯自然不肯。
傅询也不强求,忽然想起什,目光落在他右手上。
他记得,两年前韩家被抄家,韩悯右手被傅筌踩断过。
不久前,韩悯还跟他说,因为受伤,他现在拉不开弓。
傅询转头去吩咐杨公公,杨公公也悄悄退下去。
傅询颔首:“嗯。”
他顿顿,又道:“不用麻烦小王叔亲自走趟。”他抬眼,看见随韩悯同前来小剂子:“你带人去。”
忽然被点名小剂子怔,随后跪下领命。
其实傅筌认得他,只是他已经不记得。
上回就是在封乾殿外,他说太监都是玩意儿。
军队来时,也可以在开棺时。
可是傅筌不信邪,偏要在每条死路上都走上遭。
最后兜兜转转,回到早已设计好死局中。
那头儿,梁老太医拿着验毒银针,与两个验尸官低声商议下。
最后回禀道:“禀陛下,这毒名为藏针。所谓绵里藏针,这是种慢性毒药,初始服用无法察觉,脉象上也看不出。先皇中毒,大约有两年。具体情状,容臣等查阅两年前脉案,再做答复。”
锋利箭头对准正要被带下去傅筌。
自殿门吹入风,扬起傅询玄色大袖与韩悯正红官袍。
傅询仿佛是在教韩悯射箭,轻声道:“肩平身侧,心平气和。”
那支箭没有对准傅筌脑袋或是心口,而是对准——
他右手。
傍晚时分开始守灵,闹到现在,已经是深夜。
再等会儿,小剂子就回来,双手捧着木托盘上,盛着个乌陶小罐子。
梁老太医用银针验过:“确是藏针。此毒难得,有人应当不多。”
傅询摆摆手。傅筌早已说不出话,连挣扎也没有,就被侍卫架着手要拖下去。
傅询睨眼殿中众臣,众臣再没有半分迟疑,俯首便拜。
如今轮到他口中个玩意儿,来查抄他府邸。
小剂子领命下去,先皇棺椁被重新封上,焚香散气。
朝臣们或站或跪。
殿中四寂无声,都只等着个结果。
傅询在位置上坐下,牵牵韩悯手,让他也过来坐。
傅筌连忙道:“快将宫中所有人等都……”
李恕淡淡地打断他话:“恭王多年理政,城内宫里,都归恭王管辖,这说来,却是恭王嫌疑最大。”
傅筌立即反驳:“怎可能谋害父皇!”
李恕瞥他眼:“是与不是,也不是恭王说算。”
他朝傅询抱拳:“臣奏请,查抄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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