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殿里,梁老太医捋着胡子给韩悯号脉,目光凝,皱皱眉。
侍立边杨公公问:“怎?”
梁老太医松开手,看向韩悯:“悯哥儿啊,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忧思郁结,吃药是吃不好。”
韩悯点头,小声答道:“知道,可就是……睡不着。”
此时他正背着药箱,走过宫道。
韩悯跑到廊上看看:“温言怎还在下边等呢?”
他就站在那儿,动不动。
同是文人,韩悯想下去喊他上来歇歇。
但是走到半,想想还是算,温言也不怎待见他,还是不。
韩悯愈发小声,解释道:“是说,他正经时候特别凶。爷爷当年在朝堂上,硬生生把卫将军骂哭。虽然爷爷没骂过,但总是很怕会被温言骂哭。”
“那倒也是。”
“不过他不要改折子,还乐得清闲,好写两章……”
两章话本。
韩悯差点说漏嘴。
韩悯思忖着,应当是前几日傅询摔香炉,温言恼,要跟他划清界限。
他这样冷淡,韩悯也不想自讨没趣,转身上台阶,抱住杨公公手臂:“想吃枣泥糕。”
杨公公笑着点头:“好好好,吃枣泥糕。”
温言转过头,望眼韩悯走上台阶背影,很快又转回脑袋。
面色冷淡。
上前行礼:“温大人来找圣上?”
“是。”
温言直都冷冷,话也不爱多说,韩悯早就知道。
“圣上恐怕没这快回来,你要不要进去等着?”
“不用。”
梁老太医叹声:“还是给你开些安神药,你自个儿心结在哪里,得自个儿去解决。”
“知道。”
韩悯从案上拿出叠信纸,翻翻,抽出两页递给梁老太医。
这是韩识信。
想起从前那个马背上英姿飒爽青年
于是他走到梁老太医身边,伸手接过药箱。
梁老太医笑着问:“你今天怎这殷勤?”
韩悯瞧眼温言。
他宁愿在太阳底下站着。
韩悯收回目光,忽然想起件事,对梁老太医道:“对,前几日写信给兄长,让他把双腿症状写下来。昨日回信寄来,想请你老看看。”
杨公公也没在意,转头去给他预备吃。
*
过会儿,杨公公朝门外望眼:“梁太医来。”
韩悯也看眼。
梁老太医常来给他诊脉。
回到偏殿,杨公公对韩悯道:“这温大人不知道怎回事,总看不惯你似。”
韩悯小声道:“其实有时候也有点儿怕他。”
“嗯?”
“总觉得他很像爷爷。”
杨公公不悦道:“瞎说,哪能这样比?”
“那好。”
韩悯抬脚要走,忽然想起件事,回头道:“对,上回起改折子,还没改完,什时候再……”
他说是参恭王傅筌那封折子。
温言目不斜视:“不敢再劳动韩公子,那折子已经改得差不多。”
“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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