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夜梦魇，从两年前被抄家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悯悯16章之前没在夜里睡过好觉
柳州和桐州都暗示过，哥哥也问过：在外边也整夜整夜
睡不着？/又做噩梦
？
“是。”
他还要再说什
，梁老太医自里间匆匆跑出。
“陛下！”
傅询大步走回里间，撩开帐子
看，韩悯不大好。
此时积攒在体内寒气上来，便开始发热，再加上韩悯睡得不好，看起来像是魇着。
仍是吐。
梁老太医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傅询道：“再喂他几口，往后制成药丸给他吃。”
“是。”
喂碗药，韩悯吐大半，傅询用拇指按按他唇角，帮他把唇角药渍擦去，便将他放下。
楚他这是什状况，伸手探探他额头。
也不烫，而且凉得很。
说来也怪，傅询手搭上去，韩悯似乎也放松不少，神色稍缓。
于是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傅询就这静静地坐会儿。
不久之后，梁老太医端着药碗走近。
魇着。
傅询忽然想到些不大好事情。
在柳州时，韩悯半夜仍在写东西。
他去桐州时，两人同居室，仍旧是夜里，韩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傅询以为他冷，把自己大氅给他盖上，直到天色微明，他才渐渐睡去。
如今细细想来，他才明白，韩悯从来就没有在夜里睡过回安稳觉。
梁老太医仍旧低着头：“陛下去换身衣裳吧，老臣在这儿看着。”
傅询提着衣摆出去，才解下外裳，直跟在他身边侍卫卫环上前回禀道：“陛下，悦王爷和五王爷都还在偏殿等着。”
他将衣裳搭在衣桁上，扯另件衣裳披上：“让他们先回去，韩悯留在宫里养病。吩咐他们，别让别人知道韩悯回来。”
“是。”
“还有，让鹰舍查查，给韩悯送信那只鹰去哪里，韩悯大约是没收到回信，才会过来。”
“陛下。”
傅询把韩悯扶起来，坐在他身后，双手揽住他肩，让梁老太医给他喂药。
汤药乌黑，闻着就阵苦味。
韩悯不大愿意喝，抿口，偏头，准准地吐在傅询身上。
傅询微怔，捏住他下巴：“再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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