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傅询给他竹哨,吹声。
傅询苍鹰燕支、韩悯萝卜头便盘旋着从远处飞来,停在他脚边。
韩悯随手撕下张纸条,给傅询写信。
问问他柳州情况怎样。
至于别什,韩悯提着笔,斟酌会儿,终究没有下笔。
为钱事情发愁。
他拿出自己存钱木匣,清点下剩余资财。
除他自己些银锭铜钱,还有就是那三张银票。
傅询给。
但韩悯不是很想用。
韩悯认真给兄长捶腿:“小时候应该闹得比他厉害。”
韩识看向他:“都捶两年多……”
韩悯正色道:“要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过两刻钟,韩悯收回手,看模样要下榻。
韩识问:“又要去抄书?”
他说什,韩悯没听清,应该是什高兴话。
他将马匹拴在树下,近前去,家人正围在桌前分糖吃。
烛火昏黄,桌上垫着干净油纸,韩爷爷拿着把小木刀,小心翼翼地将麦芽糖分做六份。
韩爷爷朝韩悯招招手,要他快过来吃糖。
韩悯脚步顿,随后快步上前。
系统说:“要不你就……”
韩悯起身,拂拂衣袖:“文人老祖宗眷顾,不会让走投
声谢。
韩悯送走老人家,嘱咐他路上小心。转头看,韩佩拿着糖,也没有吃。
“怎?”
“想回家再吃。”
“那就回去再吃。”
他没有向朋友诉苦习惯,也没有向任何朋友开口前例——从前已经麻烦朋友们很多事情,又怕牵连他们,韩悯再开不口。
更何况傅询才刚塞三张银票给他。
写好信,将字条卷成卷,塞进系在苍鹰脚上竹筒里。
韩悯坐在廊前,看见苍鹰飞进夜幕里。
韩悯再发会儿呆。
倒也不是因为他和傅询从前关系不好,他就是不想跟朋友们开口。
他撑着头,对着木匣发呆。
忽然想起傅询还在柳州。
昨日夜里柳州又次地震,也不知道柳州那边怎样。
不想惊动兄长他们,韩悯拿起笔橐与蜡烛,悄悄走出房门,躲在走廊角落里。
他已经没书可抄,话本事情也还没有着落。
但韩悯抿抿唇角,点点头。
韩识便道:“早点睡。”
“好。”
韩悯绕过屏风,坐在案前,点起蜡烛。
韩佩靠在他身边:“二哥哥最近苦苦,多吃点。”
*
晚间歇息,韩悯如往常般,给兄长揉腿。
韩佩睡在最里边,咧着嘴角,还流口水,已经睡熟。
韩识笑着道:“得亏你给他买糖吃,要不他肯定睡都睡不着。”
韩悯再看看天色:“得快点回去。”
正好赶上关闭城门,守城士兵们盘问两句,听说他是为给弟弟买糖误时辰,笑着朝他摆摆手,让他快过。
韩悯亦是朝他们抱抱拳。
快去快回,路上耽搁时间不多。
在门前下马,韩佩举着竹签上小块儿麦芽糖跑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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