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说，如果能回永安城就好
。桐州城里
大夫看不好，宫里梁老太医说不准能行。”
“是啊，梁老太医或许能行。”
元娘子用锅铲将鸡蛋翻
面。
她叹声，问：“娘知道你这趟去柳州，是为报定王从前对们家恩，是为柳州百姓。娘问你件事，你也别说娘势利，你这趟去，定王对们家怎
说？”
“定王爷让放心。”
韩悯小声抱怨：“定王爷又不会不给吃。”
元娘子已经挽好衣袖，从篮子里拿个鸡蛋。
“要不要？”
“要，不要流心，要焦点。”
元娘子便笑。
很简单动作，韩识做来，却连鼻尖上都冒汗。
*
厨房灶洞里还有余火，热着锅里饭菜。
韩悯洗漱之后，就在厨房里端着碗吃饭。
元娘子正好买菜回来。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别叫爷爷知道。”
“嗯。”
韩识看着他整理书案，认认真真地把书稿藏好，最后对他道：“给你留饭菜，在厨房灶上热着，快去吃吧。”
他伸出手，牵起弟弟手。
拿惯刀剑手，虎口掌心都有层薄茧。
不是你比照着温言写？”
韩悯抬头：“你怎知道？”
“你傻啊，你给人家在话本子里也姓温，咱们认识姓温就他个。”
“哦，是吗？那就改姓‘寒’好。”
韩识皱眉：“本子里那个圣上，又是比照着谁写？”
“那就是会平反？”
“应该是。”
元娘子松口气：“那就好。”
韩悯道：“想着，梁老太医今年也近六十，再过两年就要告老还乡。们家平反，大约也在这两年，等洗脱罪臣身份，就去考科举，大约能混个知县主簿类…
韩悯往嘴里扒口饭，想想，道：“娘，哥……”
“怎？你哥欺负你？”
“没有，是哥腿……”
思及此处，元娘子也有些难过。
默默，却故作轻松道：“这有什？娘养着他就是，他小时候就是这养过来。”
“儿啊，起来啦？”
“嗯。”
元娘子放下菜篮子：“你等会儿，娘给你煎个鸡蛋。”
韩悯连忙道：“不用，不用，吃饱。”
“很快。你在外边这久，看着都饿瘦。”
“怎？”
韩识摇摇头，只觉得心口阵难受。
韩悯反握握他手，笑着道：“不要紧，还挺喜欢写话本子。”
韩识松开他手，催他去吃饭，亲眼看着他出房门，才叹声。
他拿起倚在墙边拐杖，用拐杖头将不远处木轮椅勾过来，随后撑着拐杖，费力地站起来，跌坐在轮椅上，长舒口气。
韩悯理直气壮：“定王爷啊。”
“你刚刚让改姓‘韩’？韩悯，你……”
“哥，文艺创作和现实生活不能对应。而且是说天对地，山对水，温对寒那个‘寒’！”
“是吗？”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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