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那个号码打去电话,两人在星期六晚间幽会。在餐馆吃饭,喝少量葡萄酒,在淳平房间做爱,起睡。到早上,她又像上次那样消失不见。虽是星期日,她也同样留下“有工作要做,消失”这样简洁字条。淳平仍然不清楚贵理惠做怎样工作,但从事大早就开始工作这点则可以肯定,而且她——至少有时候——星期日也工作。
两人话题很多。贵理惠头脑聪明,善于表达,话题也多。比较说来,她更喜欢看小说以外书——传记、历史、心理学,喜欢看那些为般读者写科学书籍,那些领域知识渊博得令人吃惊。次,淳平为她对预制件房屋历史拥有那精密知识感到惊讶。预制件房屋?莫非你做同建筑有关工作?NO,她回答。“无论什,总之对非常实际事情感兴趣,如此而已。”她接着说道。
可是,她看淳平出版两本短篇小说集之后,说非常精彩,远比预想有趣。
“其实暗暗担心来着,”她说,“如果读你书觉得毫无意思,那可如何是好,那该怎说呢?好在是多余担心,看得非常愉快。”
“那就好。”淳平放下心来。在他按她要求把自己书递过去时,他也同样忐忑不安。
“完全正确。”贵理惠笑,随后严肃起来,“不过情况和你不同,客观上开始就需要完美,不允许失败。完美,或者零,没有中间。也没有返工。”
“这也是个提示。”
“或许。”
男服务生擎着香槟盘转来,她拿起两杯,递给淳平杯,提议干杯。
“为共同专业性职业。”淳平说。
外套袖,把裸露双臂放在吧台上,翻来覆去地检查。
“进展绝对理想。”
“但不能提供正确答案。”
“保有小小秘密是很重要。”贵理惠说,“不想剥夺你观察想像这职业快乐……不过,给你个提示:也和你样。”
“就是说,是把很久很久以前、从小就想干事情作为职业,就像你那样。到达这步路程倒是决不平坦。”
“不是奉承你,”贵理惠
随即两人碰碰杯口,杯口发出清脆、含有秘密韵味声响。
“你可结婚?”
淳平摇头。
“彼此彼此。”贵理惠说。
那天夜里,她在淳平房间住下。喝罢餐馆给礼品葡萄酒,做爱,睡。翌日十点多淳平醒过来时,她已不见,只有旁边枕头上个凹窝呈残缺记忆形状遗留下来,枕边留个纸条:“有工作要做,走。若有那个意思,请联系。”上面有手机号码。
“那就好!”淳平说,“这点极为重要。职业这东西应该是爱行为,而不像是权宜性婚姻。”
“爱行为。”贵理惠心悦诚服,“好精妙比喻啊!”
“对,想听到过你名字,嗯?”淳平试探道。
她摇头道:“想不可能。在社会上又不怎出名。”
“任何人都有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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