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笑道:“对,有可能听到过您名字吗?”
“您看文学杂志?”
她轻微然而果断地摇头。
“那,想不会。因为在世间完全是无名鼠辈。”淳平说。
“入选过芥川奖提名吗?”
“请关照。”她也同样说道。
“不过,遇上小说家也没多大意思。”淳平辩解似说,“因为没有什特殊技能。钢琴手可以弹钢琴,画家可以来张素描,魔术师可以表演简单魔术……可小说家大致可以说无所能。”
“但是,不至于不会让人欣赏到——喏——某种艺术光环那样东西吧?”
“艺术光环?”淳平问。
“就是普通人求之不得闪闪发光……”
形成,他本身也无从判断。不过,如果是后天,那说是父亲诅咒所致也未尝不可。大学快毕业时,他同父亲大吵场,自此断绝切往来,唯独父亲提出“三个女人”之说,在未得到根据充分解释前提下,成为种强迫观念紧紧伴随着他人生。有时他甚至半开玩笑地想,或者自己该朝同性恋发展,这样就有可能从那莫名其妙倒计数中逃脱出来。然而不知是幸与不幸,淳平只对女性怀有性兴趣。
那天结识女性事后才知道比他年龄大,三十六岁。淳平三十岁。个熟人在惠比寿通往代官山路旁开家法国风味餐馆,他是应邀去参加开业宴会。他身穿佩利·埃里思深蓝色丝绸衬衣,外面套件色调相同夏令休闲西装。由于说好在那里碰头好友突然来不成,总来说他时间多出来。他独自坐在候客吧台凳子上,用大号杯慢慢喝着波尔多葡萄酒。当他开始用眼睛寻找餐馆老板身影以便打招呼告辞时,个高个子女性手拿杯不知名称紫色鸡尾酒朝他走来,给人第印象是姿态十分优美。
“在那边听说您是小说家,真?”她把臂肘支在吧台上,这样问道。
“大体上像是那回事。”他回答。
“大体上是小说家?”
“五年间四回。”
“但没得到?”
他只是微笑不语。她也没有征得同意,径自在他旁边凳子坐下,啜口杯里剩鸡尾酒。
“那有什。奖那玩意儿说到底不就是圈内人运作!”她说。
“实际得到之人如果这明确说
“每天早上刮须时候都端详镜子里自己,可次也没发现那玩意儿。”
她温馨地笑:“写哪个种类小说?”
“常被人这问,但说明种类有些难度,因为不能纳入特定类别……”
她用手指抚摸着鸡尾酒杯杯口:“那就是说,似乎是所谓纯文学那样东西?”
“或许。其中可以让人感觉出‘不幸信’那样味道。”
淳平点头。
“出几本书?”
“短篇集两本,译作本。都不畅销。”
她再次打量淳平外观,还算满意似笑笑:“不管怎样,遇到真正小说家是生来第次。”
“请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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