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胆子也不能去，不能给……"
"你只想
面，没看另面。假若你有胆子进去，把你
切都时时告诉，不是极有用吗？"
"那
，得等着她，她教进去，就进去？""点不错！可是，"老人眼还注视着高第脸，"可是被他们知道，你马上没命，所以问你有胆子没有！"高第迟疑下。"钱伯伯，你不能给点事作？愿意跟着您。"
"哼，时还不敢用小姐们！你看，日本人喜欢造就女间谍，来是因为他们看不起女人，以为女人们胆子小，容易管束；二来是因为中国人对女客气，女间谍容易混进内地去。至于他们自己，可不大容易受女子骗，他们到处都给军官们，兵们，安置好妓女，伺候着他们；咱们女间谍即使肯牺牲色相，也无从接近他们。因此，只在万不得已时候，男人活动不开
进前门不远，高第停住车，抱歉对车夫说："对不住，不坐！"给车夫几个钱，她向西走去。她不知向哪里走呢，也不知要向哪里走呢；她只知道须走走，好散散胸中怒气。
迷迷糊糊走半天，她才知道她是顺着顺城街往西走呢。又走会儿，她看见路北座小庙，她不由立住。庙门，已经年久失修，开着扇，她走进去。她不定要拜佛烧香，而只觉得这是个可以静静坐会儿，想想前前后后好地方。山门里个人也没有。三面佛殿都和庙门样寒伧，可是到处都很干净。这，使她心里舒服点。正在这东张西望时节，由西殿里出来个人，钱默吟先生。他穿着件旧棉道袍，短撅撅只达到膝部。手中，他提着个大粗布口袋，上面写着很大很黑"敬惜字纸"。
高第说不上来话，而直扑奔过去，又要笑，又要哭，象无意中遇到多年未见亲人似。
老人脸很黑很瘦，头发已花白。看见高第，他楞住。眨眨眼，他想起来，极温柔笑笑。"高第！"紧跟着，他停止笑，几乎有点不安问："你怎知道在这里？谁告诉你？"
高第也笑："没人告诉，误投误撞走进来。"老人仿佛是放心，低声说："别对任何人说，在这里。这里也不是住处。不过有时候来，来……"老人又笑下。"告诉，你干什呢？"老人边说，边往正殿那边走。高第在后边跟着。他们都坐在石阶上。
高第话开闸，把过去几个月遭遇都倾倒出来。老人声不响听着。最后，高第又提出"报应"作为结论。老人听完，楞会儿，才说："没有报应，高第！事在人为，不要信报应！"
"怎办呢？"
"等想想看！"老人闭上眼。
高第似乎等不及，紧跟着问："招弟要是也教当特务去，怎办？"
"正想这个问题！你有胆子去没有？"老人睁开眼，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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