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亦陀见李空山败下阵去,赶紧打个跟斗,拚命巴结大赤包。倒好象与李空山是世仇似,只要说起话来,他便狠毒咒诅李空山。
连晓荷都看出点来,亦陀是两面汉*,见风使舵。可是大赤包依然信任他,喜爱他。她心术不正,手段毒辣,对谁都肯下毒手。但是,她到底是个人,是个妇人。在她有毒汁心里,多少还有点"人
银杯,再由你得回来,自家便宜自家,这才俏皮!""这想得更好!"晓荷夸赞声。
"那个长久,是这样,等溜冰大会过去,打算正正经经学几出戏。"招弟郑重陈说:"妈,你看,人家小姐们都会唱,有嗓子,闲着也是闲着,何不好好学学呢?学会几出,拍,登台,多抖啊!要是唱红,也上天津,上海,大连,青岛,和东京!对不对?"
"赞成这个计划!"晓荷抢着说。"看出来,现在干什也不能大红大紫,除作官和唱戏!你看,坤角儿有几个不出来就红,只要行头好,有人捧,三下两下子就挂头牌。讲捧角,咱们内行!只要你肯下工夫,保险你成功!""是呀!"招弟兴高采烈说:"就是说!真要成功,爸爸你拴个班子,不比老这闲着强?"
"确!确!"晓荷连连点头。
"跟谁去学呢?"大赤包问。
"小文夫妇不是很现成吗?"招弟很有韬略似说:"小文胡琴是人所共知,小文太太又是名票,去学又方便!妈,你听着!"招弟脸朝墙,扬着点头,轻咳下,开始唱倒板:"儿夫去不回还"她嗓子有点闷,可是很有中气。"还真不坏!真不坏!应当学程砚秋,准成!"晓荷热烈夸赞。
"妈,怎样?"招弟仿佛以为爸爸意见完全不算数儿,所以转过脸来问妈妈。
"还好!"大赤包自己不会唱,也不懂别人唱好坏,可是她气派表示出自己非常懂行。"晓荷,先嘱咐好你,招弟要是学戏去,你可不准往文家乱跑!"
晓荷本想借机会,陪着女儿去多看看小文太太,所以极力促成这件事。哪知道,大赤包,比他更精细。"决不去裹乱,专等着给们二小姐成班子!是不是,招弟?"他扯着脸把心中难过遮掩过去。
桐芳大失所望,颇想用毒药把大赤包毒死,而后她自己也自尽。可是,钱先生话还时常在她心中打转,她不肯把自己命就那轻轻送掉。她须忍耐,再等机会。在等待机会时节,她须向大赤包屈膝,好躲开被送进窑子去危险。她不便直接向大赤包递降表,而决定亲近招弟。她知道招弟现在有左右大赤包能力。她陪着招弟去练习滑冰,在些小小过节上都把招弟伺候得舒舒服服。慢慢,这个策略发生预期效果。招弟并没有为她对妈妈求情,可是在妈妈要发脾气时候,总设法教怒气不直冲到桐芳头上去。这样,桐芳把自己安顿下,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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