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非皱皱眉:“老路?下午还没瞧见他。”
但是被路庆国找总归没有件好事,不是谈恋爱就是旷课,再不济乱认垃圾损坏桌椅。程非又想起上次路庆国和谢初谈话,脸色有几分难看:“是不是你和叶林诚”
“不不,没有。”谢初忙摇头。
但程非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往常谢初什时候和教导主任这茬子搭上过,都是呆在教室里学得看不见人影,埋头题海谁也不认识,哪儿能跟现在似三天两头见路庆国?
墨绿色钢笔点点桌子,程非声音严厉几分:“你不好好上课怎回事,老实说。不说打电话给老路自己问。”
区区个薛嘉然打小报告,就算打上天估计也碍不着叶林诚什。但总归是因为自己弄出来事儿,就算自己不去露面可能会儿路庆国也要找过来。
顺便去看眼,然后回教室做听力也样。
谢初几步窜上六楼,正是上课时间,教学楼内安静很,他脚步声显得格外清脆。
尽头教师大办公室窗口摆着两盆菊花,谢初慢慢晃荡到窗前,淡金色花朵印着窗外少年,正不经意往里看着。
程非刚抬头就撇见他。
“叶林诚被路庆国叫走?”
谢初喘着气,额前细碎刘海沾在起,露出双精致眉眼,双手撑着膝盖朝顾声那边喊声。
顾声隔着条跑道抱球呵呵笑,荣幸获得入学以来和谢初第次对话,虽然说还是叶林诚。他指指球场那边:“林诚刚就走。”然后才喊上人回球场。
谢初站在原地,发片刻呆,呼吸平稳之后才惯例朝小树林走。
嘉城中操场和教学楼之间有条长长走道,两排林荫树尽头有个小树林,稀稀拉拉种着十几颗松柏,最前头还极其不合群掉种着颗将枯不枯樱花树。美其名曰,万绿丛中点红,万千学子拔头筹。
气氛严肃。
“”谢初纤长睫毛微微颤,时无言。
程非作势就拿手机要打电话,谢初嘴角抽抽:“叶林诚他旷课,来举
“谢初?”
办公室里并没有路庆国,只有程非叫住他。谢初想溜腿只能先缩回来,转而迈步进办公室,
“程班好。”
程非表情严肃:“第节不是体育课吗?你怎在这?”
“来找路主任。”谢初站到桌子前,环顾遍四周,也没有看到叶林诚身影,转而问:“您知道他在哪吗?”
林间散落着几张长椅和两个秋千。体育课大多数时间,谢初都是坐在小树林里做着听力题度过。
谢初从口袋里拿耳机,慢步往那点红里走,午后阳光总是直烈耀眼,仿佛道道带热小刺从树隙间打下。
伸手摸摸裸露在外面脖颈,他突然觉得热得慌,走半又掉头往回去教学楼。
薛嘉然上午微信还晃荡在他脑子里,偏偏这会儿叶林诚就被路庆国叫走。
这个时间,谢初很难想到是因为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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