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秦仲义把本钱拢在
块儿，开工厂！王利发开工厂？
秦仲义嗯，顶大顶大
工厂！那才救得
穷人，那才能抵制外货，那才能救国！（对王利发说而眼看着常四爷）唉，
跟你说这些干什
，你不懂！王利发您就专为别人，把财产都出手，不顾自己吗？秦仲义你不懂！只有那办，国家才能富强！好啦，该走啦。亲眼看见，你生意不错，你甭再耍无赖，不长房钱！
王利发您等等，给您叫车去！
秦仲义用不着，愿意蹓跶蹓跶！
〔秦仲义往外走，王利发送。
挑着大茶壶，到街上卖热茶去！秦仲义你等着瞧吧！
〔乡妇拉着个十来岁小妞进来。小妞头上插着根草标。李三本想不许她们往前走，可是心中难过，没管。她们俩慢慢地往里走。茶客们忽然都停止说笑，看着她们。
小妞（走到屋子中间，立住）妈，饿！饿！〔乡妇呆视着小妞，忽然腿软，坐在地上，掩面低泣。
秦仲义（对王利发）轰出去！
王利发是！出去吧，这里坐不住！
〔小牛儿搀着庞太监走进来。小牛儿提着水烟袋。庞太监哟！秦二爷！
秦仲义庞老爷！这两天您心里安顿吧？庞太监那还用说吗？天下太平，圣旨下来，谭嗣同问斩！告诉您，谁敢改祖宗章程，谁就掉脑袋！秦仲义早就知道！
〔茶客们忽然全静寂起来，几乎是闭住呼吸地听着。庞太监您聪明，二爷，要不然您怎发财呢！秦仲义那点财产，不值提！
庞太监太客气吧？您看，全北京城谁不知道秦二爷！您比作官还厉害呢！听说呀，好些财主都讲维新！秦仲义不能这说，那点威风在您面前可就施展不出来！哈哈哈！
庞太监说得好，咱们就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吧！哈哈哈！秦仲义改天过去给您请安，再见！（下）庞太监（自言自语）哼，凭这个小财主也敢跟逗嘴皮子，年头真是改！（问王利发）刘麻子在这儿哪？王利发总管，您里边歇着吧！
乡妇哪位行行好？要这个孩子，二两银子！常四爷李三，要两个烂肉面，带她们到门外吃去！李三是啦！（过去对乡妇）起来，门口等着去，给你们端面来！
乡妇（立起，抹泪往外走，好象忘孩子；走两步，又转回身来，搂住小妞吻她）宝贝！宝贝！王利发快着点吧！
〔乡妇、小妞走出去。李三随后端出两碗面去。王利发（过来）常四爷，您是积德行好，赏给她们面吃！可是，告诉您：这路事儿太多，太多！谁也管不！（对秦仲义）二爷，您看说对不对？常四爷（对松二爷）二爷，看哪，大清国要完！秦仲义（老气横秋地）完不完，并不在乎有人给穷人们碗面吃没有。小王，说真，真想收回这里房子！王利发您别那办哪，二爷！
秦仲义不但收回房子，而且把乡下地，城里买卖也都卖！
王利发那为什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