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小说,你看如何!”
“还用说,那就写嘛!”
鼠点头。
“什小说?”
“好小说,对自己来说。,不觉得自己有什才能。但想如果写,起码得写足以使自己本身受到启发东西才行,否则没有意思。是吧?”
“真?”
“喜欢天空,百看不厌。当然不看也可以。”鼠沉默5分钟,蓦然开口道:“有时候无论如何都受不,受不自己有钱。恨不能逃事。你能理解?”
“无法理解。”不禁愕然。“不过逃就是喽,要是真心那想话。”
“……或许那样最好,跑到处陌生城市,切从头开始。也并不坏。”
“不回大学?”
“是啊,还是艾森豪威尔时代。巡洋舰进港,就满街都是美国军宪和水兵。见过美国军宪?”
“嗯。”
“好些东西都失去。当然不是说喜欢军人……”
点点头。
“赛巴那飞机真是厉害,连凝固汽油弹都投得下来。见过凝固汽油弹下落光景?”
第二天,邀鼠来到山脚下家宾馆游泳池。由于夏季将逝,且交通不便,池里只有十来个人。其中半是美国住客:
他们与其说是游泳,莫如说是在专心晒日光浴。
这座由旧华族别墅改建成酒店,有方芳草凄凄庭院,游泳池与主建筑之间隔着道蔷薇篱笆,沿篱笆爬上略略高出山坡,海面、港口和街市尽收眼底。
和鼠在25米长游泳池里竞相游几个来回。然后并排躺在轻便折叠椅上,喝着冰镇可乐。调整完呼吸抽罢支烟时间里,鼠愣愣地望着个独自尽情游泳美国少女。
万里无云晴空,几架喷气式飞机留下几缕冻僵似白线,倏然飞去。
“是啊。”
“或是为自己本身写……或是为蝉写。”
“蝉
“算。也无法回去嘛!”鼠从墨镜背后用眼睛追逐仍在游泳女孩。
“干嘛算?”
“怎说呢,大概因为厌烦吧。可也在尽努力——就连自己都难以置信。也在考虑别人,像考虑自己事样,也因此挨过警察揍。但到时候人们终究要各归其位,唯独无处可归,如同椅子被人开玩笑抽走般。”
“往后做什?”
鼠用毛巾擦着脚,沉吟多时。
“在战争影片里。”
“人这东西想出名堂真是够多,而且又都那精妙。
再过10年,恐怕连凝固汽油弹都令人怀念也未可知。”
笑着点燃第二支烟。“喜欢飞机?”
“想当飞行员来着,过去。可惜槁坏眼睛,只好死心。”
“小时候天上飞机好像更多来着。”鼠望眼天空说:
“几乎清色是美军飞机,有对螺旋浆双体家伙。记得?”
“p38?”
“不,运输机。比P38大得多,有时飞得很低很低,连空军标志都能看到。……此外记得有DC6、DC7,还见过赛巴喷气式哩。”
“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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