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愣后,猛然反应过来,往后仰,不可置信地盯着司马焦脸,“你……”
司马焦脸上露出她很熟悉笑,就是十七年前,他在她面前燃烧起来时脸上那个笑,带着洞悉切,带着早有预料。
可她现在才看明白
“你本来应该死,是、是强迫把你神魂拉回来,你苦难本来应该在十七年前就停止……”
如果是那样,他不会成为现在这个陛下,不会有这样个千疮百孔国家,不会遇上这些无休无止天降灾难。如果只是这样,她可以护着他,可是当他再次走上修仙之路,没有灵火和那身司马血脉司马焦,他还能对抗这方天地吗?
她又能在“天谴”之下护得住他吗?如果护不住他,她怎能看着他在这世间苦苦挣扎。
“司马焦……很没用,就算你千方百计把灵火留给,也比不上你厉害,怕护不住你。如果强行留下你,就是为让你再痛苦死次,那为什要强求?”所以,只有这平安喜乐几十年,不可以吗?
她越说声音越低。
地很喜欢看她变成,bao躁咸鱼模样,看够才问:“什自觉?”
廖停雁简直给他气到飞起,板着脸快步走过去,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司马焦上手把将她抱起来,抱着大腿抬起来那种,廖停雁差点给他抱得个倒栽下去。她往前趴在司马焦身上,被他抱着往那仍积着厚厚层雪石阶走去。
只,bao躁三秒就恢复原样廖停雁搂着他肩,“你就点都不怕吗。”
还是之前那条路,司马焦抱着她往上走,步子不快不慢:“有什好怕。”
廖停雁沉默很久,仿佛自言自语般说:“最开始,你在庚辰仙府被困,后来你能脱困,恐怕付出不小代价,那时候还不懂,可是后来就想明白。”
司马焦抱着她往石阶上走,突然笑出声。
廖停雁:“……”你看看这悲情气氛,这种时候你可以不要笑场吗?你尊重下心里痛苦好吗?
司马焦:“你搞错件事。”
廖停雁:“什?”
司马焦:“如果打定主意灰飞烟灭,你不可能‘强留’下神魂。”
“们那次逃离庚辰仙府,你差点死,吃下那枚丹丸效果太好,现在想想那样彻底治愈你损伤,恐怕是有代价,那个代价是什?”
“之后,你几乎杀尽师氏族还有庚辰仙府那多顶尖修士,要杀他们,你又牺牲什?你灵火是不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失控?在魔域几年,都说你嗜杀,时常无缘无故将人烧成灰烬,是因为你当时已经无法控制是不是?”
他这个人,就是痛得要死,伤得快死,也不想让人看出来点点,总要摆出胜券在握样子。
“你跟说过,你说天要亡司马族,你就是最后个,所以你定会死。”
他挣扎过,最后选择将生命给她。自牺牲几乎有些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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